顧威冷笑了一聲,指著胡月兒道:“人是你打的總沒錯吧?縱是有再大的原因,你動手打人是事實,憑這一點,我就可以拘你。看在馮秘書的面子上,你必須道歉!”
馮俊向傅桂禎看過去,示意他說幾句話拉個彎子,這事就算了,豈料傅桂禎根本不配合,他哪裡知道,胡月兒動手打了人,又怎麼會道歉?
只聽胡月兒微微一笑道:“道歉?可以啊,不過她在衛生間裡打孕婦,這個怎麼說?”
顧威怔了一下,那個叫小怡的女孩子囁嚅著道:“誰叫她把水都甩到我身上了。”
原來剛剛在衛生間的時候,小怡在洗手池洗手,身邊的一個孕婦不小心把水濺到了她的身上,其實這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只是這小怡有個公安廳的男朋友,囂張慣了,頓時破口大罵起來,那孕婦覺得有些委屈,說了對不起,對方卻是不依不饒,還扇了她一記耳光,這一幕恰巧被胡月兒看見了,如果不是因為有一方是孕婦,她才懶得多理,只是看到小怡對一個孕婦又打又罵,她就看不過眼了,上前勸了兩句,不曾想這小怡囂張到了極點,還想向胡月兒動手,卻是踢到了鐵板,被胡月兒一巴掌加上一腳放倒,險些一口氣沒上來。
在得知事情原委之後,馮俊拉過顧威道:“這事就這麼算了,小怡雖然被打,但也是事出有因,不要把事情鬧大了,鬧到你叔叔那邊也不好。”
顧威的叔叔是省公安廳辦公室主任顧士全,正在為提副市級做準備,這個時候如果因為自己出了岔子,那罪過就大了。而顧威之所以能在公安廳混得不錯,主要還是因為有叔叔顧士全的照顧,所以聽了馮俊的話之後,也覺得自己有點衝動了,馮俊可是謝書記的秘書,他的一句話能成事,一句話也能敗事,所以悻悻地瞪了胡月兒一眼,拉著小怡的手就要走。
小怡不相信地看著顧威:“就這麼算了?”
“再他媽廢話,我不管了。”顧威恨得要命,險些沒一個大巴掌扇過去。
馮俊笑著道:“桂禎,顧威心眼不壞,就是脾氣不好,別管他,我們吃飯。”
大家都是成年人,這場風波過去也就過去了,表面上的和諧還是要保持的,很快傅桂禎知道了馮俊的身份,著實讓他吃驚,想不到他竟然是副廳級的領導幹部了。
馮俊又提到了當年傅桂禎救他的事情,其實說白了,也就是因為馮俊有一次在公共汽車上看到有人行竊,便提醒了受害者,引起了竊賊的不滿,對他報復,被正在車上的傅桂禎救了下來,不過馮俊顯然很記恩情,表示傅桂禎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辦得了的一定辦,辦不了的也要創造條件去辦。
不知道為什麼,胡月兒對馮俊並沒有什麼好感,她是個愛憎分明的人,在她的眼裡,非善即惡,顧威的驕縱擺在那裡,這馮俊也不會好到哪兒去,這就叫做人以群分。
顧威出去,心裡很是不爽,小怡又是哭哭啼啼的,當下眼珠子一轉,便想出個點子來,立馬打了個電話。
馮俊熱情招待了兩人,又提出去唱歌什麼的,胡月兒有點無聊,傅桂禎便婉拒了。馮俊也不強求,讓他們留下來多玩幾天,費用都算他的。
雙方分了手,胡月兒道:“這個馮秘書不是什麼好人,你離他遠點。”
傅桂禎也有所感覺,雖然馮俊熱情備至,但是言語之間無意識地總有著一些高人一等的意思,便笑了笑:“其實我就是佔他便宜的,有人請客吃飯,不用花我的錢,不花白不花。”
“這種便宜不能佔的。”胡月兒搖了搖頭,這時她忽然覺得似乎有人在跟著他們,便低聲提醒了傅桂禎。
傅桂禎也早有察覺,與胡月兒低語了兩句,兩人晃晃悠悠地緩緩向一個偏僻的地方走了過去。
這兩人都是警察,膽量自然都是一流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