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役,這樣,可能是他作為爺爺對他最大的愛護。
“好了,你們還有什麼彙報的嗎?”離川修吸了口氣,眼裡的厲色和緩許多,慢吞吞的問。
沒有了剛才的壓迫感,整個會議討論的氣氛頓時活躍起來,有人討論飲食,有人討論場地,還有人討論考核的開銷費用,甚至有人彼此打趣。
離川修坐在一邊靜靜的聽著,很少開口,家庭會議討論的話題一轉再轉,終於轉到了這次參加考核的後起之秀上。
雖然離家的考核是對所有的家族後背成員開放,但很少有外圍或被淘汰的人真正能進入到決賽,所以在所有人心中都有一個人選。
這個人就是會成為考核的冠軍,最終會進入神學院進修的人選。
換句話說,這個人最終會挑起整個離家的大任,並將帶著離家走向更輝煌的未來。
“你猜是這次後起之秀中誰會成為魂士?”
“這還用猜嗎?當然是離濤。”
“對呀,離濤的哥哥離波去年以第一名從神學院畢業,三個月前還成功拿到了煉藥師的徽章,有這樣的哥哥,弟弟也不會差到哪兒。”
坐在一邊的離川修還在和其他長老制定考核事宜,就聽到旁邊有人小聲的議論,聞言,他將目光投向坐在不遠處身穿白色月牙袍的中年男人項飛。
作為離濤的父親,聽到有人這麼誇獎自己的兒子,項飛自然很開心,可他還是壓抑住內心的驕傲,在別人投來讚許目光的時候抱拳以作謙虛。
“哎,當初如果晨陽的靈根沒有毀,現在的成就應該和離濤不相上下。”
“可不是,當初我聽說晨陽三歲就能默寫所有的攝魂文,五歲晉級魂者,九歲魂者三段,可惜最後還是沒成為魂士。”
“這麼說來,晨陽如果不毀了靈根,豈不是比離濤的天賦還高?”
“可惜,如果不是當年有人作弊連累了他,現在的他……哎……”
人群中不知是誰低低的感嘆,不偏不倚的落進了項飛的耳朵,他臉色頓時一變,眼底閃過厭惡的神色。
晨陽是什麼人。
不過是一個靈根盡毀在外圍苟延饞喘的廢物,能和他的兒子比?
“好了,”離川修很敏銳的捕捉到這一資訊,揮手遣退了還在討論的長老,淡淡的開口。
等個大廳的聲音再次消失,他繼續道,“今天的家庭會議就先開到這裡,這半個月將會是離家最忙碌的半個月,大家要養好精神全力準備考核,同時也讓門下的弟子對考核放輕鬆。”
說完,他站起來宣佈散會,坐在最外圍的管家慢慢的退出去,接著是執掌者,最後是長老,半柱香的功夫,整個大廳只剩離川修一個人。
等整座閣樓都清淨了,離川修才站起來走到窗邊,秋日的風雖然帶著寒意,卻也有著山林的清爽,令人心曠神怡。
會議大廳位於閣樓的最頂端,從窗子看過去,能將整個馬塞爾城的景象收入眼底,秋日的馬塞爾城有著獨特的氣息,街上來來往往的馬車和小販的叫喊聲交融交匯,讓整座城顯得格外繁華。
離川修的目光從馬塞爾城移到自家的練武場,那裡,有著離家所有的希望與寄託,他的目光越過馬塞爾城高高的城牆,投向被初陽染了大半邊天的東方。
那裡,是離家的外圍。
離川修眼神黯了黯,眺望了幾眼外圍的方向,搖著頭下樓。
而此時,外圍院內,一個身穿灰麻色單衣的少年正低著頭揮舞著手中的掃帚,每一次揮動他都要停下來喘口氣,秋意習習,他的頭上卻滿是汗水。
許久,他抬起頭,用那雙清透的眸子看向東方,孑然一笑,“那麼這一世,就讓我晨陽看看是我命硬還是你的天地法則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