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謀深算,先是撇的乾淨,然後佔為己有,世界上哪裡有如此好的事情呢,殷離,我不僅讓你脫不了身,還得讓你焦頭爛額,“父皇,兒臣這裡有人可以證實詩豔色與詩家有關係。”
“哦……還不呈上來。”老皇帝低低的開口。
這一切殷秀和詩豔色都只是冷冷的看著,好似他們爭論的物件與他們沒有一點干係。他們倒想看看這殷祁究竟算計到了哪一步。
“這是兒臣偶得的一副書信,乃是詩豔色寫給詩君翼的,請父皇過目。”殷祁恭敬的將書信地上,皇帝身邊的宮人立馬將書信呈了上去,“書信中詩豔色自稱是詩君翼的妹妹,而且那筆跡若然兒臣沒有記錯可是與太子妃詩君雅的筆跡一模一樣,不知道此事是怎麼回事。”
老皇帝看了一遍之後又遞給身邊的宮人,“給太子和太子妃看看,這筆跡是否是太子妃的。”
“是……”宮人將那書信遞到殷離的手中。
殷離接過靜靜的看著,雲若煙也湊了過來,書信上只有寥寥數語,稱呼為大哥,落筆則是詩豔色,只是詩豔色旁邊畫了一顆小小的紅梅樹,書信中幾乎沒有任何有用的內容,只是尋常兄妹的家信一樣,可是殷離卻臉色大變,一張臉瞬間變得蒼白如紙,大哥,此去一載有餘,妹一切尚好,望早日重逢再飲璐江邊的秦桑酒,妹詩豔色。那璐江邊的民房是詩君翼當初送給君兒的房子,臨江靠山,風景秀麗,而那酒是君兒為詩君翼釀造,味苦烈濃,君兒說邊城的戰士獨愛這苦澀又濃稠的烈性味兒,這璐江,這秦桑酒就是連煙兒都不知道,因為君兒去的少,而且璐江邊遠,詩君翼難得回來一次,那地方即便是他也只去過一次,便沒有讓煙兒習了那酒,只是那地方實在漂亮,那秦桑酒味道實在獨特方才沒有忘了去,可是詩豔色怎麼會知道,世界上除了一個詩君雅還會有別的女子知道麼,這個女子還是自小在巫族長大的夜妾,靈兒那日裡戰戰兢兢的話語驀然在耳畔迴盪,那詩姑娘說她是詩君雅。
“太子,太子妃如何,那筆跡可是詩君雅的筆跡。”老皇帝低啞的嗓音冷冷的響起。
殷離僵硬在原地好似陷入了魔障一樣,雲若煙推了一把殷離款款福了福身,“確實是妾身的筆跡,不過卻是模擬的,徒有形而沒有體,太子閒暇時也有臨摹妾身的字型,這筆跡作假倒也不難。”
“詩家可有詩豔色這個人。”老皇帝低聲問道。
“妾身從未聽聞過。”雲若煙低聲說道,目光凌厲的落在殷祁的身上,為何會牽扯上詩家,這點殷祁可是沒有同她說過。
“詩豔色,這封書信可是你所書寫。”老皇帝目光帶著幾分凌厲的落在詩豔色的身上。
“確實是妾身寫的。”詩豔色淡淡一笑,難怪兩日前殷秀突然要她寫這封信,還要寫能夠獨一無二證明她身份,卻只有殷離知曉的事情在裡面,原來打的是這樣的主意,這樣即便他們不主動提,殷祁也會提及。而殷離,你在知曉之後會怎麼做,再一次毀了我麼。
“詩豔色你同朕講你這詩家究竟是什麼關係。”老皇帝冰冷的嗓音低低的響起。
“早些年詩君翼曾經到過一次巫族,認了奴家為妹,雖無名分,奴家也算是詩家的女兒。”詩豔色低低的開口,“此次前來滄祈本想尋我家人,哪裡想到詩家竟然家破人亡,想著大哥的耿直和忠心決計不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所以才會偷偷調查詩家的事情,皇上,我詩家實在是被歹人所冤枉,還望皇上明察,凌王憐惜我孤女千里尋親不易,方才會插手詩家之事,卻不想詩家之事尚未真相大白,奴家反而攤上了這莫須有的罪名。”詩豔色雙膝跪倒在地,字字清晰堅定。
“秀,到底是怎麼回事?”皇帝目光帶著幾分詫異的落在殷秀的身上,這下毒之事尚未明瞭,怎麼就多了詩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