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戳心手’之下“無影戳心手?”
“不錯,幸賴內功深厚,沒有當場斃命,還能……奔回家來,拖了數天才……死,死後不見任何傷痕……”
“死後無痕?”
“是的。”
“兇手是誰?”
目中射出了慄人的殺芒。
驀在此刻,一聲慘叫,傳自正廳上房。
武同春心頭劇震,身撲向正屋,才到廳門邊,身後突傳慘哼,接著是人倒地的聲音,武同春驚魂出竅,直覺地感到不妙,電疾回身反撲,一看,連呼吸都窒住了,江姥姥平躺在地上……他飛身上屋,不見人影,又急急奔回,曲膝俯身,慄叫道:“姥姥,姥姥江姥姥雙目突地暴張,狂叫道:“靈座……靈牌……靈座……”
身軀一扭,偏頭斷氣。
武同春猛可裡站起身來,向空一揮拳,狂聲厲吼道:“殺!”
尾音拖得很長,激盪破空,這代表了他心中的怨毒與殺機。
腦海由昏亂而呈空白,他完全麻木了。
一條幽靈似的人影,悄然的飄到了武同春的身後,武同春似已失去了知覺,一點反應都沒有。
一聲暴喝,起自屋頂:“敢爾!”
同一時間,武同春只覺一陣陰風,鑽穴而人,限一黑,栽了下去。
他身後的人影,倏忽消失,另一條人影幾乎不差先後的飄墜他身前,瞟了一眼,再起,越屋而去,看來是去追下手的人。
武同春知覺未失,他聽到喝聲,恍炮中也看到兩條人影先後逸去,他掙扎著坐起身,只覺無數股陰寒之氣,朝“心脈”猛攻,痛苦難當,他敏感地想到了江姥姥所說的“無影戳心手”,顧名思義,是專毀心脈的。
所幸,“玄黃經”上的玄功,強固了他的心脈,沒被攻破,但真力卻在逐漸消失。
身旁,躺著江姥姥的屍體。
他開始有了思想——自己能活下去嗎?下手的人是誰?怎會追蹤到在房來?殺人的目的是為了滅口麼?如果是,那二十年前殺害父親的,與最近連續殺人的必屬同一個人。
江姥姥臨死叫出靈座、靈牌是什麼意思?是神志不清了,還是要人給她設立靈位?可惜,她沒有機會說出仇家的名字。
同樣的手法,於是他想到了曾經詐死的西門堯和他那不知名的同路人。西門堯就是主兇麼?這似乎已毫無意義了。
他想站起,但真力滔散,乏力,一陣昏暈,又跌坐回去。
他再掙扎著站起,晃了兩晃算是站直了。
廂房裡,燈仍然亮著,光線是慘淡的。
我會死麼?他想,不自覺的叫出聲:“我不能死!”
突地,一個聲音介面道:“朋友,該死活不了,該活就不會死!”
人隨聲現,是個藍衫書生。
武同春抬頭一望,慄呼道:“白石玉,原來……你就是……|奇…_…書^_^網|”手伸向劍柄,身軀連搖,幾乎栽倒,他絕望地縮回手。
白石玉目蒼一閃,道:“你沒當場斃命,修為相當可觀!”
怨毒攻心,武同春目毗欲裂地道:“白石玉,我恨不得食你之肉,寢你之皮白石玉冷沉地道:“兄臺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心裡明白。”
“在下可一點也不明白。”
“你是吃人不吐骨的野獸!”
“嘿!兄臺把事情想清楚些,在下是替見臺去追兇的。”
“你……追兇?”
“如果不是在下出聲驚走了對方,兄臺能活著說話麼?”
武同春怔住了,剛才自己是聽到喝聲,可是事情怎會這麼巧,白石玉來此何為?正屋裡傳出的慘叫聲,是兇手調虎離山之計,還是真的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