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那道撕裂聲彷彿就在趙縵縵的耳邊響起,她心痛不已:「對不起,我只是害怕……害怕海上風暴捲土重來……害怕你再背上這樣的罪名。」
「你說的都是真的?赤道能量增強和海上風暴都是因為我們研發的智慧武器?你確定?」蓋克蘭的胸腔起伏著,眼裡露出了一種難以捉摸的眼神。
趙縵縵快速點著頭,剛才的氣焰完全消失不見,她伸手緊握著蓋克蘭僵硬的手臂:「你相信我,這聽起來很不可思議,但它是真的。我在中古,多次回到赤道結界裡,我和它是有感應的……」
蓋克蘭仰起頭深吸了一口氣,望著滿屋的防護服,眼裡的一束光倏然熄滅:「我知道了,我送你回去。」
「好。」趙縵縵垂下頭,對自己的衝動感到失望。但發布會上,蓋克蘭的眼神分明是,分明是——
一路上,兩人沒再開口說話,蓋克蘭送她回到將軍府後,即刻離開了。
但他沒有回到軍營,而是回到了蓋克蘭山的山巔,白雪皚皚的一片,將一個人的身影照得孤寂蒼涼。
那是正在等他的影一。
「影主,夫人說的……難道是真的嗎?」影一望著山間的迷霧,依舊難以置信。
「恐怕是真的……」
「怎麼會這樣?赤道結界怎麼會這麼聰明?它也會有情緒?也會有怒火?可是,夫人怎麼會知道?」影一連珠炮問,雙手在冷冽的空氣中顫慄。
蓋克蘭嘆了口氣,苦笑一聲:「她——她就是這麼特殊。」
沉默了許久,影一皺了皺眉,低聲道:「影主,那我們怎麼辦?」
蓋克蘭沉吟不語,彷彿在做什麼艱難的決定。山頂稀薄的空氣使得他的頭腦愈發混沌,他從來沒有陷入這樣進退兩難的地步。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我們花了這麼多時間和心血……」
「你回綠地去吧,等我通知。」
「好。」
新聞發布會二十分鐘便匆匆結束了,擠在人堆裡的陸鳴,還沒來及多看一眼西古鈺,它就被拿走了。
整個會場陷入了安靜,所有科學家坐回各自的位置,平復自己激動的心情。
過了幾分鐘,一個來自中古的化學家率先打破沉默。
「真是想不到啊——如此稀罕的液態金屬,竟然藏在西伯高原一座山的底下,若不是因為永久凍土解凍,估計也不會出現。」
「你聽說了嗎?周邊的山脈都探測了,都沒有西古鈺。真是奇怪,怎麼會這樣呢?」
一個西古的科學家轉頭嗤笑了一聲:「你們知道嗎?民間居然傳說這是一種天象,就是稱王的那種——啊?這簡直是荒謬啊!百姓們就是太閒了,才會迷信這種——」
另一個烏蘭科學院的倒是不贊同這種觀點,低聲反駁道:「那倒不一定,赫塔確實一直是這對父子把控,這種傳說,說不定是烏蘭故意放出來的,好找藉口剷除——」
「噓!我們不要在別人的地盤討論這種東西,你看,我們難得一聚,不如找個咖啡店,一起討論下西古鈺後續研究問題吧。」
「也是——」眾人紛紛起身,往門口走去。
陸鳴仍坐在椅子上發呆,難得想通了一件事情:「這怎麼還跟政治扯上了,那蓋克蘭將軍恐怕不會同意把它交給國外的科學家。」
直到一個人喊了他的名字,陸鳴才如夢初醒,跟上了他們的腳步。
午餐結束後,陸鳴回到酒店,休息了一會,開啟了行李箱。他還有一件事要做,雖然這件事情看起來莫名其妙。
他一邊換衣服,一邊想著,只要和那個人有關,就是如此莫名其妙。
這要從他來西古的前一天說起。
那天下午,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