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劃腳,而被指手劃腳的一方經常寧願換男友也不換閨蜜。潛移默化間,讓本以對他斷了情絲的柳莎莎又起情愫,畢竟初戀太讓人刻骨銘心,身處異國他鄉尤為寂寞,夜深人靜時總會有往事湧上心頭。
最重要的,也是最讓她矛盾的,那就是她出國留學的事。從她要強的個性上說,那是對她的侮辱,可站在李家明的角度上來說,卻又是默默的付出,而且不惜讓她誤會也要送她一程。那是一種很深沉的感情,遠不是趙劍鋒當初可憐央求能比的。
當然,關鍵是李家明低頭了,在她記憶裡從不妥協的李家明居然為了她慌張、央求,讓外剛內柔的她心軟了。
李家明是誰?
老家的人稱他為‘懶鱗’,除了說他前途無量外,還有一層意思那就是此人極驕傲、暴虐,觸怒了他就會吃人。事實證明,他確實暴虐,十一歲剛跟殺人犯打架,十二歲剛跟街上兩大混混頭子爭鬥;他也確實有驕傲的本錢,即使來了異國他鄉也能一飛沖天。能讓一個如此驕傲、暴虐的人低頭、央求,可見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只是,與上一次心軟後的戀愛不同,這一次柳莎莎有一種甜蜜、踏實的感覺;而不象上次那樣好象有點甜,但更多的是大家都戀愛她應該也戀愛式的隨大流。
兩人共著一把大傘走著走著,終於走到了目的地,位於哈佛與mit之間的一家超市前。收了黑色的雨傘,同樣覺得甜蜜的李家明將滴水的傘放進放傘器,跟在女友後面去買東西。超市的收銀臺上方有個牌子,上面寫著‘10件以下商品快速收銀通道’,李家明特意多看了幾眼。
在mit拿了雙碩士學位的大瘟和孫維剛都說過一個段子,大意是曾經有個手推車裡貨物滿滿的愣頭青,每次都不走這個通道而是走另外一個通道,哈佛的學生說那是mit學生,告示也不認識;而mit的則會說那是哈佛的,連數都不會數。
“看什麼呢?”
“呵呵”,李家明說起那個段子,引來女友的緬懷,“跟我們從前一樣,我們不黑你們,你們也得黑我們。”
“莎莎,這可不對”。
“怎麼了?”
“我們正年輕呢,哪能輕易緬懷往事?”
柳莎莎嫣然一笑,大眼睛撲閃幾下,反問道:“那你呢?”
“我”?
怦然心動的李家明笑了笑,伸手攬著她瘦弱的肩膀,也感慨道:“我經常夢到我們大雪天爬花山,去年回國,我還特意步行上去了。”
“我也夢過,還記得跟我們一起去競爭的森伢嗎?”
李家明想了想,終於記起那兩個林場子弟,柳莎莎有些落寞道:“他死了,上個月騎摩托車跌死了。以前我們住對面,我耶耶跟他耶耶是蠻要好的朋友,他結婚還來請我們吃酒。”
世事無常,不但是她童年好友死了,而且茶山林場也撤消了。以前端國家飯碗的林場職工進了城,成‘華居集團’的工人,林場所在地現在成了一片廢墟,荒草叢生蛇鼠出沒。
“真的?”
“嗯,我大前年去看過”。
從茶山離開後就再沒回去過的柳莎莎心裡一甜,從小就認識李家明,她對男友的念舊知之甚深。他在茶山又沒親戚朋友,跑到那地方去,只有一種解釋。聽菊妹講,以前她和他坐過的桌椅,都被他搬回屋了,老屋裡的東西卻搬來了美國。
兩人相擁著買了一堆的生活用品,推著小推車到了剛才那個告示牌下的收銀臺,李家明下意識地掏錢包,又連忙把手縮了回來,惹來女友的嬌笑。
“掏出來給我看看,象你這種人,身上還會有錢包?”
李家明連忙又把婉婉送的舊錢包掏出來給她,打趣道:“你以為我是柳老師,除了吃喝拉撒睡,大事小事都讓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