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冷冷地看著他:“你既然嚐出了三種主藥的味道,輔藥是什麼?”
易天行道:“嘗不出來。”
唐青瑤瞪了他一眼:“你最好不知道,如果我知道你把本門的秘方洩露出去,無論你逃到哪裡,我都會殺了你。”
易天行心頭火起:“你怕我洩露你們的秘方,最好現在便殺了我,嘿,總共十三味輔藥,你以為我真不知道麼?這十三味藥是赤參、玄武藤……”
唐青瑤臉色大變,趕緊捂住易天行的嘴:“不許吹牛!”
易天行感到軟玉襲唇、香風入鼻,望著唐青瑤驚惶的臉,心中不禁一軟,點了點頭。唐青瑤這才縮回手去。易天行微笑道:“不好意思,我這吹牛的毛病又犯了,其實我只辨別出了六味藥材。”
唐青瑤臉色恢復如常:“你記住,不許吹這種牛,會死人的。你剛剛醒轉,精力有限,別說太多話、想太多事,睡一覺吧。”說罷,將兩隻纖手搭在易天行的肩膀,按摩起來。
易天行感到一陣舒麻,渾身彷彿一輕,笑道:“知道了,你……”一句話尚未說完,竟自昏然睡去。
當易天行再次睜開雙眼,已是夜半時分,天上明月如鉤,照進門來,四周景物顯得格外清幽寧靜。易天行略微活動了一下脖子,感到身體比上次醒來時好了不少,已不那麼容易疼痛,只是行動仍然不方便,心中大喜,立即遊目四周,觀察情況。首先入目的是唐青瑤,她面朝著易天行,斜躺在地上,睡得正香。上次醒來的時候,易天行周身疼痛難熬,顧不得理會唐青瑤的容貌,現在仔細端詳,只見她青絲如墨,盤在頭上,一支金釵插在上面,甚是搶眼,櫻唇瑤鼻,眉目如畫,雖然滿臉風塵之色,也掩不住她那絕世之姿,易天行不由得看出了神。良久,唐青瑤翻了個身,易天行這才察覺到自己的失態,心中暗怪:“媽的,最近怎麼回事,很容易為女孩心神失守,以前我不是這樣的,嘿,幸好在晚上,否則這臉就丟大了。”心念到處,易天行望向四周,發覺白玉劍與自己的包裹就在身旁,而自己和唐青瑤存身於一座破廟之中,此廟顯然廢棄已久,到處蛛網交錯、積塵盈寸,自己躺在香案之上,背後柔軟如墊,顯是塞了枯草之類的東西,望著硬臥與地上的唐青瑤,心中一陣溫暖。此時,唐青瑤忽然驚醒,一躍而起,見到易天行已醒,面上露出一絲喜色,但隨即被愁容蓋住,跑到易天行身旁,用手作了個禁聲的手勢。易天行心知不妙,更由自己察覺不到敵人逼近一事知道自己功力大減,難以應敵,於是點了點頭,抓起身邊的白玉劍與包裹,任憑唐青瑤抱著自己藏到神像後面。
易、唐二人剛剛藏好,一個身形高瘦、腰配長劍的青年便緩緩踱進門來。那青年甫一進門,便停止不前,利如鷹隼的雙目遊走四方,最後停在鋪了層枯草的香案上,徑直走了過去。易、唐二人聽得腳步聲漸漸逼近,俱都將心懸起,大氣也不敢出一口。那青年向香案上的枯草一摸,感受到上面餘溫尚存,怒喝一聲,疾奔出去,腳步聲漸漸遠去。易天行心頭一鬆,正待說話,卻被唐青瑤止住。
唐青瑤在易天行手上寫道:“可能有詐,我先出去。”未及易天行反應,唐青瑤已經從神像後躍出,躺在香案之上。
廟外一聲朗笑傳來:“荒郊野外,姑娘孤身留宿,是何道理?”
唐青瑤翻身坐起,一張俏臉冷若寒霜:“閣下是什麼人?”
適才奔出門去的青年又自走了進來:“在下蜀東劉猿。”
唐青瑤動容道:“可是近年來名震蜀東的嘯月劍客?”
劉猿道:“正是在下。不知姑娘是……”
唐青瑤道:“西川唐青瑤。”
劉猿吃了一驚:“原來是唐姑娘,不知道唐姑娘怎會夜宿此地?”
唐青瑤怒道:“不說還好,說起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