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周天行往那一句,煞氣十足,神鬼辟易,別說灌酒了,就是湊近了都壓力山大,今天難得有光明正大的機會灌酒,沒幾個想錯過的,尤其是在周天行手下經過的魔鬼訓練的折磨的人們,一個個豪邁得不得了,死活非要拼酒。
周 天行也是來者不拒,幾大箱高度白酒灌下去,周天行依舊面不紅氣不喘,倒是想灌他的那些人,一個個都眼神發愣舌頭髮直,連話都說不利索了,一整桌的兵哥,愣 是被周天行一個人給拼倒了,都有人開始往桌子底下鑽了。見此情景,後面還有想灌酒的,都有些怵了。要是灌酒不成反而把自己給灌到了桌子底下,那多沒面子, 因而後來者倒也沒像這一桌這麼誇張。這讓周天行心底鬆了口氣。就算他有內力作弊,又有新娘子友情提供的解酒丸打底,也頂不住這麼個灌法啊,就算是白水,這 麼灌下去,也是很要命的事情。
蘇雲秀掩袖輕笑一聲,挽著周天行的手,滿場敬了一輪。雖然有周天行攔著,但賓客太多,就是一桌只抿 上那麼一小口意思意思一下,一圈下來,也灌了不少酒進肚子了,更不用說有那麼幾桌客人,就是蘇雲秀都要給面子,一口燜幹整杯酒以示敬重的。於是當週天行挽 著蘇雲秀回到主桌時,蘇雲秀已是臉頰微紅,看著似乎有幾分醉意了,都懶得再動筷子,直接靠在了周天行的肩上,微微半闔了眼。
周天行乾脆挪了下椅子,靠近蘇雲秀那邊,讓她可以靠得更舒服些,還低聲問了一句之後,便盛了碗熱湯,一勺一勺地餵給蘇雲秀,蘇雲秀連手指頭都不必動,只需要湯來張口就夠了。
此情此景,粉紅閃耀的桌上幾位單身一族,在心裡點起了火把。老一輩則是非常樂和地看著小倆口親親密密的樣子,心底也高興,便是之前一直對周天行拉著張晚娘臉的蘇夏,在這麼個場合,也是極為和煦的,看到此情此景,雖然心裡仍然不捨,但更多的還是替自己的女兒高興。
婚禮折騰了一整天,直到深夜,座鐘敲響了十二點的名聲,鬧洞房的人才陸續散去。
關了門,周天行這才徹底地鬆了口氣。
要是換住平日,他臉一板,立馬就沒人敢靠近他三尺之內。可今天不一樣,他總不能在婚禮上還板著一張臉吧?再說了,看看鬧洞房的都是什麼人:他姑,他姐,他侄女,他老婆的閨蜜……哪個都不好得罪。最重要的是,老婆似乎玩得很開心,周天行也只能捏著鼻子奉陪到底了。
好不容易礙事的人走了,周天行關好門一回頭,就看到蘇雲秀拉開書桌前的椅子坐了下來,頓時有些奇怪地問了一句:“不先洗個澡嗎?”
蘇雲秀頭也不回地揮了揮手:“等我寫完這封信再說。”
周天行無奈地向蘇雲秀走去,沒走兩步就聽到蘇雲秀說:“不許偷看。”
於是周天行聽話地停住了腳步。
頓了頓,蘇雲秀又說了一句:“幫我找根蠟燭來。”
周天行視線一掃,視線落到了方才鬧洞房時點燃的一對龍鳳燭:“桌上有。”
不過兩句話的功夫,蘇雲秀已經寫好信,將信對摺了起來,聞言便捏著寫好的信,走到龍鳳燭前,將信件點燃。
一時間,屋內沉默了下來。
直到信件徹底化為灰燼,蘇雲秀這才長長地出了口氣,回身看向自己身後的周天行:“你不問?”
周天行搖了搖頭。
“不好奇嗎?”
“好奇。”周天行很老實地承認了。
蘇雲秀微微一笑:“這是個很長的故事,以後有時間,會說給你聽的,現在……”
屈指一彈,一縷勁風撞上牆上的開關,房間頓時暗了下來,只餘下窗邊灑下的月光,和桌上搖晃的燭光。
一縷微風從窗縫裡溜了進來,帶得桌上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