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離開203天了,我還是忍不住想你的時候,就畫畫,畫你的眉眼,你的表情,想象你現在的樣子。我控制不了自己,什麼都無效的時候我愛上了喝酒,雖然那是我過去很不喜歡的味道。但每次想你想的無法控制時候,我發現酒可以自我麻痺,麻痺我的神經,只有醉了,我才能有一點不清醒。雖然在夢裡每晚也要看你離去的背影,每次,都是背影……
我下定決心要考美院,所以開始復讀,但選擇了平時在家自學。母親還是會默默為我打點好一切,照顧我的生活,只是我們很少交流。但我心裡一直都記得母親這些年為我的付出,和期望,我下定決心一定不要讓她失望,還有實現我的夢想。這期間去你學校找過你兩次,都沒有找到,同學說你好像辦了休學,你也沒有再回過家,就這麼消失了。許暮,難道你從此都不會再出現在我的世界了嗎?
2006。2,當我揹著畫板和一個包來到這個城市,來到我夢想的美院,站在門口,我不知道是一種怎樣的心情。看著向門口湧動的熙熙攘攘的人群,大概都是來藝考的吧,大多都有家長陪同。母親的身體已經不比以前了,雖然她執意要來,還是被我攔下,我自己從小就可以抗衡一切了。現在我肩上的分量沉甸甸的,很重很重,但我還是要盡我所能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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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8
在這呆了兩天,找了間離學校很遠的一家最便宜的旅店,考試考得很順利,考完後我最後吃了一次當地一種很有名的特色餛飩。很小卻很溫馨的小店,老闆是一位四十幾歲的阿姨,為人很熱情,小店的四面牆都寫滿客人的願望。走之前老闆把筆遞給我讓我留下點什麼,我接過筆在牆上寫了尋找我唯一的神,然後笑著還筆,而後轉身離開。
許暮,現在我走在他鄉的小道,走在我心心念著又丟了你的地方,我什麼也忘不掉,就如同我什麼也不想要,除了你。我還能找到你嗎?為什麼無論我走到哪裡你就在我身體裡揮之不去?
2006年7月底,我終於如願拿到美院的錄取通知書,母親很高興,這天更是洋溢了好久不見的笑容,做了一桌的好菜。我是很少表達自己感情的,晚上我抱著母親說放心吧,我會努力的。母親拍了拍身後的我環著她脖子的胳膊,笑了。我明顯看到母親眼角的皺紋,手也不再那麼細嫩白皙,什麼都刻上了歲月的痕跡,而我們又是如此無能為力。
上大學後我終於為夢想起航,終於讓母親一展笑顏。我說過丟了你夢想若還沒實現,那這代價犧牲的有何意義。這一年來你依然是我的動力,現在它實現了一點,於是我要見你。然後我來到你的學校,還是找不到你。回校後情緒依然很差,暴躁,別人一看就有些懼怕,換了好幾間寢室。後來實在是煩了,也厭惡了班裡的紛紛擾擾,下學期就隨便挑了一個系轉了。
我覺得畫畫是不需要沿襲既定刻板路線學習的,重要的是畫心,不在美術系我一樣可以畫好。轉系換寢室那天情緒特別差,於是就把行李一摔我就走了。在學校外面找了個安靜的地方,買了五瓶啤酒自己坐在地上喝酒。越理越亂,越是想要忘記就越忘不掉,喝得暈暈乎乎腦子裡還是全是你,要瘋掉。
就這樣吹了半天的冷風,過了很久覺得有些晚了,開始往回走,一路晃晃悠悠。就在回學校的路上,迎面走來兩個社會青年,吹著口哨,要擦肩而過的時候有一個人抓住了我的胳膊。我厭惡的甩開,兩個人又要上來抓我,此時猛的有些清醒,一股怒氣衝出。
我奮力的甩開對著一個就是一腳側踹,過去也不是沒經歷過這場面,練得還是沒那麼好惹的。掙扎一番後,兩個人終於跑了,我對著背影狠狠地說了一句他媽的給我滾!我的臉也傷了,衣服也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