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
「魏刃,我也不想放她離開,可是她說她在這個玲瓏閣不自由,說我奪走了她的快樂!」顧斕秋看了一眼魏刃,低下眼眸,哀傷的說道。
「剛剛屬下接到訊息,姜姑娘母女已然到了南夏國的菊州城,千楓他飛鴿傳書問將軍是否繼續暗中保護?」魏刃將投注在精緻酒杯上的視線收回,眉梢微動道。
「繼續保護,一個柔弱女子帶著個女娃娃上路很不安全,等她到了目的地,再將千楓他撤回來就是了!」顧斕秋心裡其實很想聽到有關姜雲蕊母女的點點滴滴。
「是,將軍。」魏刃心下暗道,姜姑娘你真是給大傢伙惹了個大麻煩。
「魏刃,我們好久沒有一起喝酒了,今晚不醉不歸!」顧斕秋瞥了一眼石桌上的兩罈子上等女兒紅,目光落在了魏刃身上,今天他需要人陪他一醉解千愁。
「是,將軍,屬下捨命陪君子!不醉不歸!」魏刃取過旁邊石桌上的其中一罈,撕開紅封,喝了起來……
南夏菊州城 福來客棧
柔軟清涼的風,穿過視窗,輕輕地吹進,帶著微微的寒意,吹亂了姜雲蕊如綢緞般順滑的秀髮,輕盈的,飄逸的,帶著幾分似真似假的夢幻。
微微搖曳的火紅燭光,將她的身影拉的很長,薰香縈繞中,於這靜謐的深夜中,略顯孤寂。
這個夜晚,很安靜,客棧內所有的人都睡下了,彷彿連天上的月亮都已經悄然躲進雲層歇息了,整個房間,安靜的徹底,或許能清晰的聽到掉下一根繡花針的聲音。
姜雲蕊幫姜甜兒蓋好薄被之後,抬手伸了個懶腰,雙眸下意識的眺望著軒窗外的夜色,繁星閃爍,是一個美好的夜晚!
福來客棧,這個客棧的名字很熟,奇怪的是這個菊州城所有的客棧都客滿了,除了福來客棧。
姜雲蕊本不想住福來客棧,無奈沒有選擇了,就帶著甜兒安頓了下來,打算等明日天一亮就離開。
她披衣緩緩的走至圓桌前面,執起白玉茶壺,倒了兩杯清茶,耳邊傳來細碎的響動,還有淡淡的羅蘭香味,接著她的唇瓣掛著一彎淺淡的看不出來的笑意。
該來的,終究躲不過!
但見姜雲蕊泰然自若的端起其中一杯清茶,然後背過身去,卻又突然轉過身來,入她眼簾的是一張熟悉的俊顏。
「做什麼一路老跟著我?你不是護送火鳳公主去那鮮卑部落了嗎?怎麼還有時間跟著我?」姜雲蕊將另外一杯清茶遞給了阮詩揚,好奇的問道。
「蕊兒,我一聽到你要和顧斕秋成親的訊息之後,才馬不停蹄的趕回西齊,只是我回來的途中,有人告訴我顧斕秋將婚禮延期了。後來我就去問魏刃,說是顧斕秋放你自由了,所以我才循著你所乘坐的將軍府的馬車的蹤跡才一路尾隨至此就是想見你一面。」
阮詩揚將姜雲蕊遞給他的清茶一飲而盡,彷彿他渴了很久。
「詩揚,你現在也見到我了,可以離開了吧,這麼晚了,畢竟男女授受不親。」
姜雲蕊淡淡的下了逐客令,雖然他很優秀,但是最令她憂心的是他對她的情,能斷自然好,不能斷就隨他去,她只管管好自己的芳心就是了。
「男女授受不親?」阮詩揚愣了一下,眸子中,快速的隱過一絲懊惱,「你還知道男女授受不親,那為何你做了我表哥的皇后,還和顧斕秋有所牽扯,而今我只是想來見你一面,你卻對我這種疏離的態度,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詩揚,我累了,想歇息了,明早還要早點趕路呢!」言下之意是你快離開吧。
阮詩揚發現,姜雲蕊確實很累,她的臉色不太好,想必是一路上水土不服導致的吧,於是他聽了姜雲蕊的話之後,沒有生氣,唇角反而扯出一絲淡淡的笑容,走近她,關切的囑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