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大會前,他的謀劃就已經開始了……」
何須歸平靜地陳述案發經過,字字句句毫無保留。空氣幾乎凝成固體,沖直方丈一動不動,似乎入定了。
說到風晚山潑油縱火,他坦誠道:「當時,我們下山去提淡水和食物,我外甥在廟中目睹了一切。所有人中,也只有他一人生還。」
歐陽豆撩|起假髮,往耳後掖了掖,大聲道:「沒錯,我在場。風晚山想了很久,但他還是動手了。因為有油,一點火,呼的一下火光沖天。到處都是煙,什麼都看不清,嗆得要死。火還沒燒到我,我聽見無數人在慘叫,腦子裡一片空白,也跟著叫,喊我老舅救我,還好他及時來了。」
沖直方丈眼角的皺紋微微抽搐,輕念一聲「阿彌陀佛」,看向何須歸:「那麼,老衲的師弟和其他弟子,臨終前可有遺言?」
何須歸囁嚅:「我不是他老舅,我、我是舅媽。」
「我是老舅。」厲行昂首上前一步,聲音洪亮,繼而低沉下來,「我是老舅,所以我必須先救我的親人,哪怕他離我很遠。救出他後,我想返回去,可是廟被燒塌了,一下子把其他人埋在裡頭。」
厲行死死握著拳頭,寬闊的雙肩發抖,整個人如一張繃緊到極致的弓,「至於遺言……我不知這算不算是遺言。他們說:先救我師父。沒別的了。」
他的聲音艱澀無比,雙眸如熬了幾夜般通紅,屋裡還算涼爽,卻如正被烈焰炙烤,汗如雨下。何須歸用衣袖為他拭去鬢角的汗水,柔聲安慰:「別再自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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