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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邃的無力感,令何須歸臉色發白,無聲蹲在路石上,把下巴夾在兩膝之間,呆若泥塑。
忽然,厲行問:「是林照告訴你,風晚山是因為這樣才變壞的?」
何須歸抬頭看著他。
「他手上血債纍纍,林照當然要為他,也要為自己找藉口。」厲行揮舞著右手,言辭逐漸激烈,「他有童年創傷,至今怕黑,我很抱歉。如果他再取我的命,我不躲,我給他!但他殺了那麼多無辜的人,不可饒恕。」
「我不許你把命給他!」何須歸猛然起身,怒瞪著他,「做了就做了,就算錯了又怎樣?世間受苦受難的眾生,倘若人人都憑著自己的傷心事作惡,豈不成了地獄。」
歐陽豆也有些激動,大聲說:「你們誰都別自責了!我老舅綁架他,初衷是為救人。他害人,初衷卻是為自己。就像舅媽的師叔,蒙冤被逐,假如回去找冤枉他的人報仇,還能讓人拍手稱快,但不能讓江湖上無辜的人承擔那些恨意。而且,是我提出把風晚山扔進山洞,不怪我老舅。但……但我也不準備彌補他什麼,這一波,我還就又當又立了。」
「別裸奔開會了,挺不堪入目的,先上樓吧?」一旁,始終沉默的柳苗苗說話了,笑著亮出剛撿來的鐵絲。
於是,他們爬樓梯上了樓,喘著氣圍觀柳苗苗一臉嚴肅地施展撬門技藝。每當聲控燈熄滅,歐陽豆就「嘿」一聲叫亮。
「對了,他舅媽,」厲行抹抹額頭的汗,「你提醒過我老丈人了?」
何須歸聳聳肩:「我找到了師父閉關的那座樓,隔著門跟他說話。他讓我別大放厥詞,否則就不客氣,我……只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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