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始終不清楚究竟深淺的內力，足以瞬間奪走人的生命。
風晚山全力防住了這一下，卻被震得連退數步，後腦撞上牆壁凸起的石塊。他堪堪站穩，短暫的恍惚後，像被抽了骨頭般無聲癱軟下去。
何須歸怔了一下，沒想到這場戰鬥如疾風驟雨，說完就完。他緩步上前，將劍刃抵住風晚山的咽喉，手腕微微發抖。歐陽豆輕聲道：「快，快補刀！這種情況下，最重要的就是補刀！」
劍尖懸於脆弱的致命之處，卻始終沒有刺下。
何須歸想：殺了他，然後呢？林師伯作為副掌門，會順理成章地接管弘山，他則成了人人緬懷的風大俠。
人們談起他，會替他的遺孀、遺腹子痛心，會對他報以無限惋惜而非唾罵。唾罵，屬於自己和厲行——作惡多端的狗男男。
不，不能這樣。他死後只配墮地獄，不配有鮮花。
他如何算計未婚妻，是否承認與自己在山洞中修習禁術，何須早已不想管、不在意了。但他打死師父、縱火行兇的真相，絕不能隨著自己這一劍而就此封埋。
一時的快意，只會成就他，而非徹底摧毀。
「何師弟！」一聲高亢尖銳的嘶喊，驚得眾人齊齊一抖，原來是林照甦醒了。
他連滾帶爬想撲過來，被何須歸冷然喝住：「不許動！」
「好好好，我不動，你的劍也千萬別動……」他神情悽惶無措，跪在兩步之外顫聲哀求，全然忘了自己曾如何居高臨下地譏諷對方為野種，「何師弟，求你高抬貴手，他是我們的師兄啊！從小一起長大的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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