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寶寶一個,和我這個糟老頭子,可誰曾想——”林建國的眼角流出了痛苦的淚:“這都是我造的孽啊,老天爺來懲罰我就好了,何必要去懲罰寶寶,讓她一輩子都做個孩子,讓她在我死後無依無靠,她要是智力健全,哪裡會讓我操這麼大的心啊,我真是死不瞑目啊——”
“林伯伯,您正生著病,別再說了,快點躺下,好好休息,聽話,啊?”夏冬春把他按回床上,蓋好被子,醫生也在這時候進來給他打了鎮定劑,林建國於是慢慢睡去。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5 章
“他得了什麼病?醫生?”夏冬春問醫生,醫生卻搖搖頭,什麼都沒說,“很嚴重嗎?會死嗎?”在她的追問下,醫生終於停下了腳步,看著她:“就看這幾天了。”
猶如被一聲悶雷轟然擊中,夏冬春的視線慢慢的從門口移到林建國臉上,看他暮氣沉沉,不由得心頭一酸,“這怎麼會?怎麼會毫無預兆的突然就病倒了呢?——”她喃喃自語,以至徐伯走進來時還在重複,徐伯恭敬的站在她旁邊:“夏小姐,我派人送您回去。”
“今晚就讓我呆在這兒吧,好嗎?”夏冬春拭乾了淚,握著林建國的手:“爺爺去世的時候,我在外地沒來得及趕回來,他也是一位爺爺,我願替他的孫女守他一夜,如果死神來了,看到他還有親人眷念,也許會網開一面。”
“一切都如夏小姐所願。”徐伯說完這句話就退下了,夏冬春回想著他剛剛唇邊的一抹笑,這位徐伯,怎麼總是這一副面孔,似乎自己從未見過他其他的表情,難道這世上就沒有能讓他動容的事情嗎?
夏冬春給家人通了電話後又在林建國病床前守到半夜,然後就半躺在陪護床上睡著了,沒想到再醒來,天已然大亮,她睜開眼,不遠處徐伯正在幫林建國穿西服,林建國站得筆直,臉色也紅潤有光,哪有一點病入膏肓的意思:“林伯伯?你昨晚不是——”
“快死了對嗎?”林建國哈哈大笑:“看來是你的孝心感動了上天,它許我在人間繼續逍遙。”
夏冬春想起之前陳航對她說過的話,結結巴巴的問道:“您昨晚不會是,不會是——裝的吧?”看到林建國突然皺起眉頭,便連忙改口:“也許不是裝的,而是您誇大了事實,實際上您只是一些小毛病,您卻誆我說是很嚴重?”
“冬春吶,伯伯再教給你最後一句話。”
“您請說。”
“你所看到的不要全信,你所聽到的不要全部當真。”西服已經穿戴完畢,林建國招呼她:“走吧,跟我一起去公司。”
一路上夏冬春都在回味這句話,林建國究竟是什麼意思呢?是說自己的猜測不全對還是他的話有真有假?她有意請教林建國,但見林建國一直閉著眼睛,便不敢打擾。
林建國與夏冬春分別後,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他撫摸著辦公室裡的每一樣物品,他的每一個眼神,都似是在做最後的道別,以別墅為家的徐伯很少見的沒在別墅待著,而是來到了這裡:“老爺。”
“那些事情,都是你告訴陳航的?”林建國的手抓住了一個杯子,他的手緊緊捏住,似是把杯子當成一個人般緊緊箍住了它的脖子,徐伯沒有看他,仍是淡淡回答:“是老爺讓我調|教少爺的,只要是我知道的,必須要全部告訴少爺。”
“好,好——”杯子落地,林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