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說呢?”
“經驗,生活經驗和工作經驗。”她正色,“很多人剛剛失戀的時候總覺得自己快要過不下去了,但是其中的絕大部分人依舊過得很好。他們只是需要時間而已,同理,我覺得你也是。”
他搖搖頭,說,“我不是。陳醫生,我們已經離婚五個月了,我的失眠越來越嚴重,而且……”他頓了一下,“我開始掉頭髮了。”
“你可以試著多參加一些社交活動,多和朋友打交道。”
“試過。”他苦笑,“可是回到家就覺得難受,怎麼都平靜不下來,總想著她在會怎麼樣。有天準備在辦公室將就一晚的,燈都關了,但是我躺在床上又睡不著了,總感覺她在家裡亮著盞燈在等我……”
他說著說著將頭埋進了攤開的手裡,“以前她為了等我總在沙發上睡著了。那天后來我回家,在電梯裡的時候總是覺得她就在家,回到家我甚至把每個房間都找了一遍……”
等了很久,他終於從手掌中抬頭,“是不是特邪乎?那幾天我都要魔怔了。”
那天最後陳醫生送他出來的時候很嚴肅,她說今晚看看情況能不能好點,如果失眠還是很嚴重掉髮也越來越嚴重的話恐怕就要用藥了。頓了會兒,又補充,拋開醫生的角色,只作為一個旁觀者,周先生,我想說,你的這種行為在女人眼裡就是犯賤。
他了然地笑笑,心想果然是個厲害的角色,他去糾纏了顧瀟楠那麼久,她都沒捨得罵他“賤”。到她這兒輕輕巧巧就脫口而出了,不過說出來確實暢快了不少,他打著方向盤,盼著今晚能有個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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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九,顧瀟楠帶著大包小包回到了臨州。莊禹去機場接她的時候,被她硬生生多出來的一個巨大的旅行箱嚇到了:“你回去的時候不是隻有一個箱子嗎?”
“是啊。”她拍拍新的白色箱子,“這裡面全是我媽媽裝的東西,帶給周小舟的,還有,給你的。”
他驚訝地指指自己:“我?”
見她認真地點頭,莊禹頓時覺得壓力山大:“這麼說……”
“是,和我爸媽說了。”
他笑,有點羞赧還有點雀躍:“那我是不是得去看一看叔叔阿姨啊?”
“沒事兒,等天氣暖和了再說吧,我跟他們說了你工作挺忙的,他們都能理解。”
他一把攬過她,飛快地在她額頭啄了一下,笑著揉揉她的發頂,“真貼心。”
和莊禹分別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約了周小舟出來喝下午茶。
好久不見,周小舟卻還是那麼犀利調皮,她捏著她的下巴笑得邪惡:“最近這是越來越滋潤了呀,說吧,顧瀟楠你遇上了第二春了吧?”
她也不和她矯情,爽快的承認:“是啊,和莊禹,年前確定關係的。”
周小舟一聽頓時丟下手裡的小銀勺,張牙舞爪地撲過來了:“好啊,顧瀟楠,你們真能沉得住氣,都沒有人告訴我。虧我過年還和你影片呢,這麼久都不說!”
她連連求饒,小聲說這裡還有這麼多人呢,你注意點影響好不好?
周小舟這才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舉著切漢堡的小刀惡狠狠地威脅:“快點啊,坦白從寬,抗拒麼……呵呵。”
她溫婉地笑,說沒什麼,就是想通了,不能因噎廢食不能死守著一條道兒走到黑。周小舟,你祝福我吧。
周小舟是真為她高興,這麼些年看她一直傻傻的守著週一凡最後還落得個說離就離的下場,說不心疼那是不可能的,偏偏感情這種事如人飲水,旁人還真不好指手畫腳。她這樣想著,幾乎不想開口提醒她要多長些心眼。
想了又想,銀勺都快把杯沿敲碎了,顧瀟楠伸手在她眼前晃晃:“你怎麼啦,這個訊息對你來說衝擊這麼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