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的功夫,怨魂退散的乾乾淨淨,只留下擂臺上空一團金光耀眼奪目。
眾人忙在眼睛上施展保護術法,透過金光往裡面望去,無不大吃一驚。
尚官睿寶相莊嚴的盤坐在半空,只不過懷裡抱著一柄寶劍,光芒就是它發出的。光芒散去,他緩緩落地,伸了個劫後餘生的懶腰。
眾人呆呆的望著他,至今不敢相信是真的。
妍清淑嘴角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譏笑道:“吆,命挺硬的,沒想到你還身懷如此重寶,算我的疏忽。不過這樣也好,我還沒有玩夠,咱們接著來。”
尚官睿睜開惺忪的睡眼,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沒有答話,而是溫柔的撫摸著懷中華貴異常的寶劍,說了聲謝謝。
看著他這番作態,所有人都莫名其妙,只有蓮夜幾個人心裡明白剛才一定是月寒出手相助了。
妍清淑見他愛理不理,臉sè一寒,說了句敬酒不吃吃罰酒,舍綻金蓮:“定!”就yù故技重施。
尚官睿冷笑著往後退了一步,竟然絲毫沒有受到影響,令妍清淑面sè一變。他不管別人的反應如何,在原地舞起劍來。
劍舞是一種藝術,可到了尚官睿身上卻毫無美感可言,外人一看就知道他是個生手,甚至第一次拿劍。讓人難以理解的是,生死關頭,他這麼做的目的何在?
故弄玄虛,妍清淑不信邪,一聲聲禪音如浪滾滾,湧向尚官睿舞劍的身影。
令人吃驚的一幕出現了,妍清淑與尚官睿之間彷彿有一道無形的屏障,無論聲浪威力多大一觸及它就會化於無形。
怎麼回事?
在場的人不缺乏見多識廣知識淵博之輩,可現在的情景實在超出了他們的理解,聽都沒聽說過。
隨著攻擊節奏加快,妍清淑面sè越來越凝重,她發現事情已經脫離了掌控。不管對方怎麼做到的,這樣下去會落個平局的下場,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這也不是尚官睿想要的結果,一曲舞罷,他長長舒了口氣:“結束了。”
還沒等眾人明白過來他話裡的意思,令人終生難忘的一幕出現了。
隨著他話音落,整座擂臺密密麻麻覆蓋滿了各式符文,密集到令人頭皮發麻的程度,不僅是地面,包括妍清淑全身都是符文,也不知什麼時候畫上去的。
太一門的人對這一幕感覺太熟悉了,尤其戰萱還記得當初的絕望與恐懼。
妍清淑先是一驚,隨即坦然笑道:“不管你做了什麼都是沒用的,單單一個生字訣就能讓我立於不敗之地。”
尚官睿平靜的說:“其實我有數十種封印你的方法,但沒有那麼做。你我都是驕傲的人,我們都對自己的能力充滿信心,今天就來賭一場。”
“賭什麼?”妍清淑看著密佈全身的符文饒有興致道。
“就賭你的生字訣有沒有極限!”
“什麼意思?”妍清淑愣住了。
“我的無限符冢地獄自創造以來從沒真正實驗過,一直用來震懾對手,是不是真的無限誰也不知道,你有幸成為第一個試驗品。為了避免我一會兒不忍心,先把五感封印。”尚官睿慢條斯理的說著,掏出一張符咒貼在腦門。
從現在開始的一個時辰,他將失去五感,像個死人一樣坐在原地。
然後,噩夢開始了……
妍清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絕望過,她的驕傲,她的自信,她的尊嚴早已經不知道丟哪去了,她現在做的唯一的一件事就是跪伏在地上苦苦哀求饒命。
可惜尚官睿聽不到,看不到,感覺不到。
所謂無限符冢地獄包含了幾乎人世間所有最殘酷的殺戮方式,短短的一刻鐘,妍清淑被肢解過,被凌遲過,被灼燒過……妍清淑一次次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