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我按了桌上的呼叫鈴,服務生在半分鐘以後進來,問我們還需要什麼,我眉目平和地說:“一壺白水。”
“要不要點些吃的?胃口變了,我不敢自作主張。”他對我說完,又對服務員說,“我剛才點的全部不用上,聽她要什麼。”
服務員應了一聲說:“那些已經下單了……”
“記到帳單上就行,只是不必上了。”楚毅打斷他的話,重又看著我問:“西餐,中餐?還是隻吃甜點?水果?記得你有一段時間不吃晚餐,只吃水果……”
“我點菜的時候你能閉嘴嗎?”我不耐煩地挑眉。
楚毅的聲音嘎然而止,我看著他被噎得說不出話的表情心裡有點暗爽,轉念一想自己這樣也有點幼稚,撿著最貴的菜品一樣來了一份兒。
“可以了。”我對服務員說,他看向楚毅,看到楚毅點頭才抱著一堆水牌菜牌出去。
包間一瞬安靜下來,燈光曖昧,兩個既熟悉又陌生的人面對面坐著,相顧無言。
“你的條件就是我和孩子?有沒有其它的?”我直接問,和楚毅之間沒那麼多的彎可以拐可以抹的。
“對。”他給我倒了一杯水,非常紳士地遞了過來。
我越是看到他這種小心體貼的紳士舉動越是覺得心裡彆扭,拿起杯子把水順手潑到地,對他說:“不勞你大駕,我自己來。”
說著我從他手裡奪過透明小玻璃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他無奈的收回手看著我說:“你還在恨我吧?要不然你不會對我這麼不假辭色。”
“你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如果不是你時不時跑到我面前刷存在,我根本想不起你這個人。直說你都有什麼條件吧?最好說清楚,不然我拼著何連成破產,也不會和你談判。”我懶得周旋,喝完水把杯子重重頓在桌子上,眼光直直地盯著他說。
“你既然問到這一步了,我也實話實說。我只是為了要回你和孩子,不過在商人的任何舉作中,都會有利益的牽扯,或許還會有一些經濟收益,這一點我還不敢確定有沒有。”他終於在我灼灼的目光下說了實話。
這才像他的風格,無利不起早。
“我都實說了,你不妨想把你的想法告訴我。”楚毅見我不說話,慢吞吞地追問了一句。
我聽著他的話,判斷著裡面有沒有水分,想了一會兒又問:“何蕭是怎麼回事?你們早有勾結嗎?”
“親愛的,你問得太多了。”他嘴角一挑笑著說。
“這個稱呼不是你叫的。”我幾乎站了起來。
“原來是,以後也會是,只是現在不是而已。”他第一次在我們重逢以後,以這樣一種悠閒的姿態看著我,絲毫不防備我會摔門而去,不與他談判下去。
他知道,現在的我被他捏住脈門,想走也走不了。
“不說過去和將來,就說現在。”我閉了一下眼睛讓自己的怒氣和不理智慢慢沉寂下去,冷冷望著他說,“你把你與何蕭之間的合作條件告訴我,我才會考慮你的條件。”
他終於笑了,身子往前一傾說:“樂怡,你要先明白一件事,現在你是站在何連成那一邊,想在什麼都不答應的情況下把我的底細摸清楚,你覺得有可能嗎。”
我被他堵死,想了一會最後不得不丟擲自己唯一的底線:“好,你既然把話說到這一步了,我覺得我可以直接給你條件了。”
其實我有想過要假裝答應下來,等何連成在二人的聯手中緩過一口氣之後,再和楚毅裝糊塗,來個死不認帳。但是思來想去,楚毅既然敢和我談這個條件,他就一定有其它手段防備著我的言而無信。
和他比起來,我的小手段簡直拿不上臺面。他能在這麼短的時候裡,把程家那麼小的一間公司迅速擴張到全國,資產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