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利約到白霜,事情就有轉機。我抱著這個念頭讓自己冷靜下來,轉身回家。
他大概晚上十一點多才到家,身上的淡淡的酒味兒,我沒在意,也沒問。明知道他去做了什麼,問得那麼清楚白白若得兩人都尷尬。
七月底的最後一個週末,曹野打電話通知我,說兩個寶貝參演的電影要上映了,提醒我帶著兩個寶兒去看。
我看何連成忙得根本沒心思過週末,就假裝不知道這件事。何況電影院那種地方人多眼雜,要是被人認出來這兩個小東西參演了影片,怕惹來圍觀。我只簡單和兩個小寶兒說了一下這事兒,承諾等過一段時間買碟在家放給他們看。
出乎意料的是上映當天,竟然有人送到我家一個三層的蛋糕,我以為是何連成給孩子準備的驚喜,開啟一看卡片上卻寫著楚毅的名字,我頓時就沒了興趣。
“阿姨,拿出去扔掉吧。”我看到兩個小寶兒還沒從房間裡出來,輕聲對阿姨說。
“啊……這麼大的蛋糕。”阿姨有點不捨得。
“沒事,您拿走也行。”我緩和了一下語氣說。
我臉色一定不好看,阿姨沒再說什麼,拎著蛋糕往外走,就在她一隻手開啟大門還沒邁步出去時,童童不知聽到了什麼動靜,從自己的房間探頭出來問:“媽媽,蛋糕?”
他眼睛一亮,光著腳就跑了出來,眼巴巴地看著阿姨手裡託著的那麼大的蛋糕問:“是媽媽給我們買的嗎?”
“嗯。”我只得點頭,順手把那張寫著楚毅名字的卡片塞到口袋裡。
不僅是元元和童童,就連寬寬我都不讓隨便吃糖,怕不小心蛀牙,小孩子吃糖太多對牙齒不好。這三個小東西,一看到甜食都恨不得流出口水來。
這麼大一個蛋糕擺在面前,那種誘惑對他們來說是無法抗拒的。
童童剛才“蛋糕”兩個字聲音很大,語氣裡都是滿滿的驚喜,把元元也從房間裡炸了出來。我一看,今天不讓吃肯定是過不去的,只能讓阿姨把蛋糕放到桌子上,抽出刀子切了兩小塊兒,給他們每人發了一塊說:“每人只能吃一塊兒,吃多了壞牙。”
兩個小東西接過蛋糕,高興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每吃一口滿臉都是滿足。
等把手裡的吃完,童童又眼巴巴地瞅著我問:“為什麼媽媽買這麼大一個蛋糕,我只能吃一塊兒?”
我被小東西問得啞口無言,我能說是為了擺著好看麼?
“今天不是你們的第一部影片上映麼?媽媽買回來慶祝用的,所以就是擺著看看,吃完洗手去房間寫作業。”我板起了臉。
我很少對他們兩個嚴厲,偶爾用一次倒還挺管用,兩人不情不願意一步三回頭地看著那個大蛋糕,然後挪到去洗了手回房間。
“阿姨,把剩下的拿走吧,他們真不能吃甜的。”我小聲對阿姨說。
阿姨才端走蛋糕走到門口,門又一次被何連成從外面推開,他手裡也提著一個黑天鵝蛋糕的盒子……我捂臉,真特麼巧!
“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我上前接過他手裡的蛋糕問。
“給兩個小東西慶祝一下呀,知道你不願意出去,在家怎麼也要表示一下吧。”他把目光轉到阿姨手裡的蛋糕上問,“你事先訂了,怎麼不和我說一聲?”
我笑著胡亂應著,心裡卻恨不得早幾分鐘前不顧童童的眼光,把這個蛋糕扔出去。這下好了,我都在孩子們面前承認自己買的,在何連成面前自然也要承認,要是萬一被知道是楚毅送的,又要生事兒。
怪不得有人說過,你只要說一句謊話,就要用一千句謊話來圓謊。
圓謊的感覺真不舒服!
“算了,不過是個應景的東西。”他看到那個缺了一角的蛋糕笑吟吟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