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四周,只能從小圍牆跳出去,再假成剛來的樣子從臺階走上來了。
偷聽別人的談話是有代價的。
就在我準備提起裙子從小圍牆跳出去的時候,忽然有人從臺階上走了上來。聽聲音這一行至少有三五個人,其中一個人叫道:“露露,你來了。”
是白霜的聲音,白露馬上站住腳步往回走去,她迎著剛來的白霜走過去,笑著叫道:“姐姐。”
何蕭也走上前去打招呼,白霜對何蕭愛搭不理,對白露卻是關心有加。
看著他們一起走進大廳,我鬆了一口氣,手裡的手機震動起來,拿起來一看是劉天,剛準備接就看到又從臺階上來一行人。
這一行三人,中間那人最吸引人注意,不是長相而是氣質。
這種人身上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讓人不由自主多看兩眼。我多看這兩眼有點了不得了,這個我見過。
不是認識,是見過,而且就在幾天前。
我和沈末從機場回來,有一行人前簇後擁的圍著一個人,開著豪車從我眼皮子底下揚長而去。眼前這個,就是那天那個。
我有點奇怪,這人剛來帝都馬上就能這種聚會,他是什麼來頭,什麼背景!
就在我疑惑的盯著這一行人進大廳的時候,劉天來了,他看到我站在入口處,拍了一下我肩膀問:“怎麼了?看什麼呢?這麼入神?”
史蘭番外 (為天涯20萬點選加更)
我叫史蘭,與林樂怡是好朋友。她從來的第一天,我就看出她與我們這行人的不同。畢竟人的氣質不一樣,一看她就知道自小沒聽過什麼苦,嬌生慣養長大的,單那一雙手都生生比別人白嫩修長許多。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姑娘,怎麼會來這種地方掙錢?我心裡打了個問號。
可是我沒想到的是,她居然那麼放得開,第一次陪酒生生喝趴下兩個大男人,自個兒扶著牆出去,有個男人不太老實的在她身上揩油,被她搖搖晃晃一耳光打翻在地上。
我本來不想多管,想讓這種嬌生慣養的姑娘吃點虧,讓她也知道知道這種地方不比別處。沒什麼道義公平法律可嚴,都是靠著臉皮吃飯,被摸一下又怎麼了。這裡面的姐妹哪個不是天天靠著男人揩油吃飯,男人要是都一本正經,就憑著賣酒,能掙幾個錢?恐怕連買化妝品的錢都掙不回來吧!
那個男人也是風月場裡的熟客,自然看得出來樂怡是第一次陪客,捂著臉從地上爬起來以後,又笑嘻嘻的貼上去說:“你們紫金臺多久沒來新人,難得來個乾乾淨淨,性格這麼可愛的。”
說完又一屁股坐到樂怡身邊,伸手就把嬌小的樂怡摟到懷裡。我本來以為她這會兒再揚手給那個男人一記耳光,卻沒想到她忽然笑了起來,看了看身邊的姐妹們和客人,先端起一杯酒,笑盈盈說:“我初來乍到不懂規矩,剛才掃了各位的興,先自罰一杯。不過話咱們也說到明處,我來這兒上班就是為了掙個生活費,都是辛苦錢,也請各位以後多關照生意。”
說完她一飲而盡,這麼快就識了實務,我是頭一回遇到。一般新來的姑娘,半真半假剛開始也會在眾人面前說說只陪酒不出臺之類的話。那像這個樂怡,陪了罪喝了酒,不動聲色挪開那人摟在自己腰上的手,化解了一場衝突。
其實做這一行的人有兩類,一類是缺錢的,一類是好玩的。我們場子裡有個姑娘,才十七八歲,來的頭一天就跟客人出了臺,問她為毛做這一行。她樂呵呵一笑說:“出去找鴨還得花錢吧,幹這一行又能享受又能掙錢,我就是喜歡。”
這麼特立獨行,也讓我多少吃了點驚。現在的小孩兒到底都在想什麼?
樂怡的來沒讓大家引起太多的關注,她慢慢成了銷最好的人以後,大家才注意到這個總是帶著甜甜笑的女人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