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疼。
這種感覺來得突然,我有點我怔怔的看著她,難道剛才的懷疑是假的,她真的是我的未婚妻?
“我們在一起多久了?是怎麼認識的?”我穩了穩心神問她。
她嘴角泛起一個明豔的笑說:“這些,現在告訴你也沒什麼必要了,我覺得你忘記了我,是老天最好的安排。既然你好了,就應該重新開始。”
我的失憶似乎是給了她更大的自由,她言語間對我也沒有絲毫的留連。
“能大致說一下嗎?我只是想知道自己原來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對她說。
她沉默了一會兒說:“其實你大不必對我如此上心,我不是什麼好人。認識你以前,我換男友更頻繁。只不過,你這樣的性格有點傻,為了我居然會手忙腳亂的出一場車禍,對不起。”
接下來,不管我怎麼問她的說辭都非常一致,不願意再提及過去,並且多次說明我忘記她是一個完美的安排。
到了最後,我實在失了耐心,猛地站了起來一拳打在桌面上,大聲吼了一句:“你不要以為忘記的人就很幸福,你知道回頭看著自己過去,迷霧一片的感覺嗎?我來找你絕對不是因為想和你重歸於好,你大可放心。我想知道的是我的過去,如果你知道,請你告訴我。”
她這才收起臉上的和笑,看了一眼正在往這邊來的服務生,抬手止制了他,低聲對我說:“好,你別激動。我告訴你。”
接下來的敘述與所有的愛情故事一樣,我們初遇然後相互吸引,之後就慢慢走到一起。她家境一般,在這邊算是中產階級,在一家公司做模特,身為亞裔的她身材比較嬌小,並不算大紅,勉強維持生活而已。
我對她疼愛有加,甚至把自己的工資卡交給她保管,甚至她的裡還保留著用我的卡的消費記錄。
她說完這一切,認真地盯著我說:“謝謝你原來對我那麼好,但是現在我們沒有那種親密關係了,是不是你聽完些,我可以走了?”
我揮手讓她走。
她的話沒有破綻,一切都像真的一樣。
可是在她的敘述當中,我居然沒有一點熟悉的感覺,更不要提熟悉的能觸動我心靈的東西了。
看著她上了那個男人的車,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交工資卡給她保管,這應該是傳統中國男人在表達愛情時會做的事情,我如果自幼在國外長大,怎麼會有這種習慣?
腦海裡的這一切認知就像是憑空跳出來一樣,讓我覺得似乎抓到了些什麼,又似乎什麼都沒抓到。
過了沒多久,袁阿姨開車來接我,擔心地問我怎麼樣。我苦笑著搖了搖頭說:“談不上好壞,她說的一切我都沒印象了,只不過知道了一些過去,算是收穫。”
袁阿姨鬆了一口氣笑道:“別想那麼多了,你現在也挺好的,既然命運讓你忘記了,自然有它的道理。”
我嘆氣道:“不然還能如何?!”
在這一系列的事情當中,我隱約覺得袁阿姨才是關鍵,可又抓不住。所以在她面前,我儘可能表現出來既認命又無奈的樣子。
這一面就此揭過,除了突然出現一個未婚妻以外,我的生活沒有任何的改變。在我的腦海裡,關於從前隔著白茫茫一片,我連一字半句的痕跡都看不到。
沒有真正經歷過失憶的人,應該永遠也不會理解這種感覺。
你站在自己的記憶裡,能記得的是從醫院醒來以後的一切,而之前連父母的五官和名字你都記不住,所有的一切都靠別人的敘述,這些敘述還對你沒有任何的觸動。
可是,我總有一種感覺,這種感覺很奇妙。我總覺得有一個很熟悉很親近的人被我忘記了,這種熟悉和親近比父母還要近。而且我從這些能蒐集來的支言片語當中,也隱約覺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