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可什麼原因會讓他來不及和我說一聲就轉院呢?
回到病房我拿出手機給何連成撥過去,那邊傳來了你好,你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第二天我又四處打聽,也沒打聽到關於他的任何訊息,他就像憑空消失一樣。
我雖然擔心他病情加重,想到他那幾天日日來纏著我的樣子,病情不像會反覆的,想來想去沒個結果,出院的時候人倒是瘦了不少。
出院那天是週三,兩個小傢伙在幼兒園,史蘭在忙著新開業的美甲店。我一個人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拎著簡單的包去辦理了出院手續,結了住院費。
在正午的陽光下,我孤零零地回到家。推門進去,覺得屋子有說不出的陌生的空曠。站在門口愣了一下,才放下包去廚房燒開水。
看著電水壺嗚嗚地冒著白色蒸汽,我眼前晃動的卻是他那對含著笑意的眼,在我耳邊輕聲說著樂怡,我想你了。
手上一疼,低頭看到被熱水燙了一下,我把手放到水龍頭下衝著,眼前又是晃神,還是他的眼睛,和湊到耳邊故意撥出來的熱氣,帶著幾分挑豆任性地說,就是想你。
我甩甩頭,用涼水洗了洗臉,把在我腦子裡不停晃著的何連成趕出去,給何蕭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我明天可以去上班了。他在電話那頭波瀾不驚地哦了一聲,淡淡問:“你都好了麼?”
“是。”我應了一聲,忽然想到他或許知道何連成的什麼訊息,猶豫了一下問,“何總,您知道何董為什麼轉院嗎?”
“啊,轉院?我不知道啊!”他語氣裡都是驚訝,不像提前知道什麼。
聽到他這麼說,我也不好繼續問下去,剛想結束通話電話,他就在那邊追問,“他沒和你一起出院嗎?什麼時候轉的院?轉去哪兒了?”
“四天前了,我以為您知道。”我說。
“這是董事長家事,我不太清楚。”何蕭在那邊應著。
我興致缺缺地掛了電話,大半天就是這麼渾渾噩噩地過去了。不知道為什麼,少了何連成的生活,就像失去了顏色,幹什麼都提不起興趣來。
我讓自己把注意力放在工作上,每天像上緊了發條的機器一樣不停地忙著。白天的時間倒也好打發,可是一到晚上,特別是兩個小傢伙兒不在身邊的晚上,就想他想得抓心撓肺。
劉天公司在月初發來了招標書,讓公司上下都動了起來,我晚上把工作帶回家裡,每天都忙到凌晨累得不行才睡,夢裡還是會看到他那一對含笑的眼睛,怎麼也躲不開。
在招標前的一週,劉天給我打來電話,問我有沒有時間,關於二審的事有一些進展,要約我出去談談。
“馬上要招標了,要避嫌,所以不能去接你,還是去綠茶童話吧,我在那兒等你。”他在電話裡簡單說清楚地點,我應下。
我下班以後簡單收拾東西就出了門,下樓的時候正好與何蕭走了個對面兒,他似乎驚訝於我這麼早下班,問:“應標的事都準備好了麼?”
“差不多了,今天約了一個朋友吃飯。”我淺淺笑著應道。
“最近你瘦了很多,多注意身體。”他擔心地看了我一眼說。
“謝謝何總關心。”我應了一聲,禮貌地幫他按電梯,體貼地側身讓他先走。
沒有了何連成,我變得中庸柔和,斂起了一身的銳氣,不管做什麼都淡然如水,處變不驚。
我走進餐廳,四處張望著找劉天,看到他在一個角落裡揚了揚手,我徑直走了過去,才坐下就收到他關切的眼神,問:“怎麼瘦成這樣?”
“最近老是加班,所以瘦了點。”我點頭坐了下來,向他含笑。我自己知道現在的樣子,不過才二十多天,瘦了一大圈兒,照鏡子我能看到自己的鎖骨刀子一下凌厲。
“公司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