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嚥下去,問。
史蘭微不可聞地嘆了一句說:“王濤和我說了,想請你們一家三口去我們家過年,他家人口簡單,有兩個孩子去鬧一鬧也好,讓爺爺和奶奶提前見習一下。他父母都準備好,咱們過去吧。”
“好。”我有點疲倦地點了點頭。
我和史蘭一起去樓下甜品店找王濤和兩個小寶兒。
我才走進店門,抬眼看到了於淼正往外面走,遠遠地向她打招呼道:“於淼,你怎麼還沒回家呢?”
她沒看到我,聽到我的聲音嚇了一跳,用一種幾乎是驚慌失措的表情看著我,結結巴巴地說:“在在……等我朋友。”
“哦,想吃點什麼?我帶孩子過來的。”我忙笑著說。
真沒看出來於淼在這方面這麼羞澀,男朋友也要遮著掩著的。
“不用,他已經在樓下了。”於淼逃一樣地離開了甜品店。
我有點不解地扶著史蘭走了進去,王濤坐在顯眼的位置等著我們,看到我們兩人進來就站起來招了一下手。
怕兩個小傢伙兒的牙齒不好,三歲之前我都沒給他們吃過甜食,現在剛剛允許吃甜食。這回王濤這個見習爸爸父愛氾濫,買了一堆水果甜品放在兩人面前,他們兩個高興得像掉進米缸的小老鼠,吃得不亦樂乎。
我的突然到來,讓小寶兒有吃驚,像做賊的時候被抓到了。元元有點訕訕地放下了勺子,把嘴裡最後一口迅速嚥了下去,然後咧開嘴向我笑。
我伸手把他嘴角的汁子抹乾淨,說:“少吃一點兒,小心壞牙。”
“嗯嗯。”童童在一邊應一邊吃,叫我哭笑不得。
“欸。”史蘭用手戳了我一下,示意我往不遠處靠窗的位置看。
我抬眼望過去,何連成正坐在那看著我們這個方向,看到我望過去,他迅速把目光轉到外面,身子挺得像標槍一樣筆直。
我假裝無事地轉過身子。這種相見不相識的感覺,就像有一隻蟲子鑽在心裡,猛然間會噬咬幾口,等你疼得鑽心想要去死的時候,它忽然又消停了。
“真的不是他的?”史蘭再次確認。
我搖了遙頭,我真不知道那天晚上究竟是誰。清醒的時候,我都會把別人錯認成何連成,何況喝成那個樣子!
王濤注意力全放在史蘭身上,兩個小寶兒的注意力全放在食物身上,沒有人注意到何連成坐在不遠處。
在我們坐下以後,他迅速站起來離開,才到門口就已經有人迎了過來,是經常出現在他身後的那兩個男人,還有那個美豔女秘書。
“嘖嘖,他失憶了以後倒是過得挺爽。”史蘭左右看他不順眼。
我沒有接她的話,因為不知道說些什麼。
夜幕降臨時,我帶著兩個小寶兒去王濤家蹭年夜飯。王濤的父母住在東單金寶街的一所老式居民樓裡,七十多平米的小兩居,佈置得很溫馨。看到我帶著小寶過去,兩個老人都很高興,把我們讓進屋拿出許多零食放到茶機上讓兩小傢伙兒吃。
元元看了看我,有點想吃,又怕我說他。我忙笑著說:“奶奶讓吃就吃吧,不過甜的不許吃多。”
兩人的臉上馬上笑開了花,王濤的媽媽對我說:“早就聽我們小蘭說起過你,一個帶孩子多不容易呀。以後有事兒忙不過,把孩子給我們送過來,反正都退休整天也沒什麼事兒。”
“謝謝阿姨。”我忙道謝。
帝都做了幾個朝代的經濟和政治中心,這裡的人都大氣熱心,只要對了脾氣,很快就把你當成一家人來看。
“等小蘭生了,把這仨兒放一塊,到時候就熱鬧嘍。”王濤媽媽看起來對史蘭已經接納了,準備一桌子適合孕婦吃的飯菜。
元元乖巧,童童討喜,兩個小東西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