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北狄將士猛然上前一步,神色戒備,如臨大敵。
拓跋渾看著秦熙,目光凝了一下,剛要開口,身後的老者卻閉著眼微微搖頭:“二殿下,大局為重,唯有忍耐二字!”
拓跋渾嘴角一動,淡淡道:“拳頭硬不硬,可不是你說了算!畢竟就算是木頭做的錘,也能把棉花砸扁,不是嗎?”
哎喲,這傢伙,話裡有話啊!
梅川酷子只是棉花容易,自己就算把他收拾了,也僅此而已?
夠囂張!
“你說得對!那要不試試,看我這木槌,能不能把鐵塊也砸扁?”
拓跋渾笑容一收,頃刻間給人一種危險的感覺。
陳鋒連忙把秦熙護在身後,盯著拓拔渾的一舉一動,如臨大敵。
氣氛,短暫凝滯。
“當然要試試,可惜不在今時今日!”
忽的,拓跋渾搖搖頭,笑容冷冽:“那東瀛廢物已經進宮告御狀去了,你還是先考慮考慮怎麼活下來吧!”
“否則,你連跟我動手的資格都沒有。”
說罷,轉身回了鑾駕。
老者看了眼秦熙,眼中毫無波瀾,右手輕揮,使團再次動身,朝著皇宮而去。
“秦熙,你惹大麻煩了!”
洛清妍看著秦熙,臉上滿是著急和凝重:“先不說你打了東瀛王子,會使大周和東瀛割裂,損失一個附屬國。”
“朝中以趙王為首的不少大臣,肯定會借題發揮,刁難與你,這可怎麼辦哪!”
洛清妍急得團團轉,芳心大亂,都怪我,怎麼不拉著一點秦熙呢?以致釀成大禍。
“放心吧,本公子既然敢動手,就沒把那小日子放在心上,他敢告狀,那我就再揍他一遍!”
秦熙自信的拍拍胸口,隨即皺眉道:“那個沒穿褲子的傢伙,完全不值一提,就是北狄的皇子,有些不簡單啊!”
陳鋒凝重道:“公子,此人身手絕對不一般,尤其是身上那股煞氣,一定是戰場上歷練出來的,真要動起手,我未必能贏他!”
哦?這麼厲害?
秦熙舔了舔嘴唇:“希望他別沒事找事,否則本少爺不介意讓他知道知道,什麼叫功夫再高,也怕菜刀!武功再好,照樣一磚頭撂倒!”
可話才說完,就捱了洛清妍一陣白眼。
“你還說?你到底知不知道,這樣會有什麼後果?”
秦熙沒有回答,古怪的看著她:“洛小姐,你……是在關心我?”
“我當然……我我……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這些?”
看她臉頰微紅,欲言又止,秦熙頓時就樂了:“洛小姐,要不咱們打個賭?我要是能全身而退,你就親我一下,要是栽在小日子手上,你就親我一下,怎麼樣?”
洛清妍臉一黑,拳頭攥著,恨不得給他一腳。
“你要是栽了,本小姐一定打你的屁股,把你當馬騎!”
“也行!”
秦熙哈哈一笑:“行,那就這麼定了!順便問一句,洛小姐習慣親哪邊臉?這可是我的初吻啊!”
“滾!”
……
不遠處,酒樓樓頂。
看著北狄使團和秦熙等人相繼離開,雲淺皺著的眉頭就沒有鬆開過。
周慕白深吸口氣,道:“那秦熙,之前晾著兩大使團也就罷了,如今還把東瀛王子給打了?誰給他的勇氣?”
“真以為一個隱退的秦瀚,就能讓他為所欲為?”
雲淺雙目一凝,心裡忽然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
果然,這秦熙依舊不按常理出牌。
可關鍵是,連他也琢磨不透這傢伙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