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溺死的魚,要融化在彼此的呼吸裡。
抵在陽臺上,安紋的半身探露在涼風中,危險而戰慄的感覺。
安紋無處依靠,只能盡力靠腰力支撐自己,顧夏低低一笑,帶了夜色的黑暗,更加肆無忌憚地輾轉廝磨。
門忽然被開啟,隱隱傳來一陣恭維客套的聲音,顧夏的唇停住片刻,忽然彎了一個細小的弧度,唇瓣微張,滑入前進,唇舌糾纏。
安紋正覺吃力難捱,突然聽見一聲尖叫,頓時心魂一散,顧夏的舌便趁勢而進,愈發纏綿。
待到安紋從那密密麻麻的情網掙出的時候,陽臺門口已經站了好些人帶著複雜輕鄙嫉恨的眼神。
在其中,便有徐羽。
身姿筆直,神色嫵媚,臉上具是明媚笑意,眼神卻破碎如灰。
安紋一下攥緊了拳頭,看著那個帶著倔強笑意的女子,不知該恨該憐。
這樣一個局,用自己的心魂破碎去算計 ,真的值得嗎…
☆、手鐲
第十七章手鐲
那天葉旭最後匆匆趕到,打了圓場,將一場鬧劇散場後,帶走徐羽不知所蹤。
安紋垂下眼簾,徐羽這麼一鬧,要緊也沒那麼要緊,這些年她本來就活得深居簡出,可有可無,一些人情交往也少得可憐。
雖然有些丟臉,但是她如果鐵了心要避開,也並不是那麼困難。
可是…如果這是她想要的,本就不該出現的。
為了葉旭的婚禮?也過了好久了,遲遲沒有離開,到底為了什麼。
安紋寂寂地笑了,大概時隔六年之後,她還是可恥地想念了吧。
只是到底一切都變了,與時光拼記憶,最愚蠢。
這樣想著的時候,安紋撫著自己手上的鐲子,有些無奈,不會變的也只有這些東西了吧。
那一晚,曝露在眾人眼裡的是他們,可其實,也還有她。
眾人散場過後,顧夏狠狠拽住安紋的手,一下拉高,舉在眼前,眼睛裡有暗黑的風暴。
手腕上赫然是一個精巧的銀鐲子,九顆珠子相互撞擊發出清脆的聲響,中心一顆紅色瑪瑙珠子紅得透徹。
安紋默然無語地將頭撇向一邊。
那是顧夏給她的第一份生日禮物。
他的家境看起來很是優渥,雖然他並不願意去提及,但是在她的生日禮物上,他是動了心思的。
因為那副手鐲上的每一顆銀珠子都是他親手打磨的。
那段時間,她的生日臨近,她也並未多想,只覺得兩個人能在一起高高興興見個面就很好了。
然而顧夏卻突然訊息少了好些,近乎冷淡了。
安紋在心神恍惚之間也很是發了一通脾氣,氣得葉旭一陣光火,大罵顧夏是個有心計的白眼狼,縱慣會欲擒故縱的。
兵荒馬亂的好一陣鬧騰後,安紋就開始安靜下來了,委屈得不行,整個人都懨懨的,做什麼事情都提不起勁來。
葉旭的眼神也一天天越變越冷,一開始的戲謔打鬧也消散殆盡。
日子捱啊捱啊就到了安紋的生日了。
然而安紋此刻也並沒有什麼心思過了。
葉旭當然是不能同意她這樣胡亂對付她的成人禮的,撿起根棍子,陰測測地威脅道,“要不然你跟我走,要不然我去找他。”
安紋無語地看著葉旭,這個人也只會這種時刻漲點氣勢,“你明天會捱揍的我告訴你。”
葉旭大手一揮把棍子丟了完全不當一回事,說得好像哪天不打人一樣,那都不是事兒。
安紋就無語地跟著他走了,晚自習也好隨便地翹了。
葉旭把她帶到了歡樂谷好一陣瘋玩,本來心情就抑鬱,加上安紋是個愛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