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氏說完又轉了個方向,朝風老夫人恭恭敬敬地磕了一個頭,說:“老夫人,請您發落吧。”
風老夫人冷哼了一聲,對著跪著的人兒說:“如歌以下犯上!不懂長幼之禮,罰她在祠堂抄佛經,一個月之內不準出來!至於你……扣除三個月的月例,另外罰你在屋裡閉門思過一個月。”
蘇氏緩緩地鬆了口氣,起身將昏迷的風如歌背起,退出了屋子。
風老夫人轉身換上了一臉慈愛,對著她身邊的如夢柔聲道:“如夢,你看我對她們母女的懲罰可解你心頭的恨?”風如夢正想點頭,卻猛地感覺自己腦袋眩暈,低頭一見自己胸口的衣襟早已被鮮血染紅!她眼睛頓時彷彿有千斤般重,腦袋沉沉地倒了過去便不省人事。
待風如夢睜眼時卻看見一張陌生男子的臉!她一個激靈就往後拼命縮去,一臉警惕地看著來人。
“我長得很嚇人嗎?”陌生男子疑惑地問道。他摸摸自己的臉,拜託他可是號稱第一美男子的顧梓淵啊,一時間遭到這種待遇他有點莫名其妙。
風如夢緊盯著顧梓淵的眼睛,上下打量著他,在確保自己是在自己房間的床上並沒有任何危險後才開口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在這裡?我為什麼會暈倒?”顧梓淵被這一串問題問得有些無厘頭,稍後才說:“我可是救了你的命誒,你就這麼跟救命恩人說話嗎?要不是我啊,你早就失血過多死了。”
風如夢伸手摸了摸自己額頭的紗布,發現比之前要厚多了,正想鬆一口氣時隨後又想到了什麼,氣急敗壞地對顧梓淵說:“你怎能隨意進出我的閨房!目前我尚未及笄,讓你壞了名聲還得了嗎!”說完風如夢便要伸手將他趕走。
“誒誒誒!慢著!讓我走可以,你先把這碗藥喝了,既然救了你,我就要對你負責到底,不然我可沒法向你祖母交待!”顧梓淵將她床頭的青瓷碗端來給風如夢,大義凌然地看著她。風如夢聞到那苦澀的味道,硬著頭皮就捏著鼻子將藥一口悶下,待她放下碗,嘴裡的苦味是怎麼也擋不住,不覺胃中一陣翻滾,正想幹嘔之際,顧梓淵遞來一塊方糖,她想也沒想就接過含入嘴中。
“如夢!”外面傳來一陣輕喚。
風如夢想掀開被子起身卻被顧梓淵攔住,以身體虛弱不宜起床給擋了回來。顧梓淵走過去開了門,風老夫人一臉焦急地走進來,摸摸風如夢的額頭又摸摸她的臉,才安靜下來坐在她的床沿,緊握著她的齲�琛�
“祖母,是如夢不好,讓您擔心了。”風如夢一臉抱歉地看著風老夫人,之後又是一陣輕咳。
風老夫人連忙拿出潤喉糖喂她服下,說:“如夢祖母平日裡不曾關心你,祖母今兒才發現你的好,我賞些首飾之類的東西給你可好?”風如夢看風老夫人真摯的模樣,突然計上心頭,她作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隨後又點了點頭。風老夫人看她的神情,以為她是想要別的東西便開口:“如夢,若有什麼想要的只管提出來,我讓下人們給你置辦。”
“祖母,”風如夢正了正神色道:“我不要您的任何賞賜,若您真想補償我,那就請……尋回我娘留給我的陪嫁金簪吧!”金簪?風老夫人心中略有些疑惑,當初陳氏嫁進來時嫁妝有一百二十來抬,為何如夢這小丫頭片子只要這區區金簪?
“你母親乃世家之女,她有不少嫁妝留給你,你為何別的不要,非要她留給你的金簪呢?再者,這些東西原本就是你的,何來尋回一詞?”風老夫人將心中的疑惑說出,又暗自斟酌道,難道那金簪藏著秘密不曾?
風如夢聽這一席話,彷彿是戳中心事一般眼淚奪眶而出,她拭著淚珠,柔聲道:“祖母你有所不知,當初我母親去世那年,我才只是一個九歲大的奶娃娃,父親不關心我,沒了倚丈沒了靠山,下人們也是個勢利眼,只顧欺負我,平日裡一日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