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怡然想起她撞到那女子的地方恰是一家酒館門前,那兩個女子似也是從那裡出來的。對去到那裡打聽一定能有訊息,想到這裡怡然心中豁然開朗。匆匆吃點東西,怡然趕去那家酒館。
等在逸王府門前的大樹後,怡然仍在想剛剛老闆的話:那兩個丫鬟是大約十天前來這裡打酒的,他們每次來都要竹葉青。應該是水瀾沒錯,按時間推算也大概是十天。郡主、新貴人?難道水瀾也和月霖一樣另覓新歡了?怎麼會這樣?似在一夕間,一切都變了。如果真是那樣自己該怎樣面對這一切?是嚎啕大哭的哀求還是尋死覓活的撒潑?但那樣又有什麼用?如果心已走遠了,哀求或尋死就可以喚回,那世界上就不會有那麼多愛情悲劇了!怡然無力的靠在身後的樹上,閉上眼。
那天在酒樓,她本以為在那位公主數次挑釁時,月霖會有什麼實質性的表示,但他沒有!他只是在最後抓住了那個刁蠻公主的手,反而是雲珏和舒櫟更加激動。他的無所表示深深傷害了怡然的心,過去那個愛她、護她的月霖已經不見了!當他再次出現在她的房門前時,她以為他是要給她個解釋,不想他卻是回來告訴她那個結果的!也許他是不想虧欠自己什麼,所以才將最後一件事情交代清楚了!也好,也好!與其相濡以沫不如忘於大海!現在水瀾又是這樣,怡然感覺天地都在旋轉:這個世界真的變了!月凝也被那個黑衣女子捉去了,他不會也和他的哥哥一樣吧!淡淡一抹苦笑浮上她的兩頰。今天她來這裡不是想搶回自己的丈夫,而是為了一個清楚的結局。她還會去找尋月凝,如果一切真是她猜測的那樣,就隨他們去吧。“隨緣蕩至沒有一分可強求,隨緣逝去沒有一分可強留。得之我幸,不得我命!”怡然在心中默唸著這句話。
等了許久,逸王府抬出一頂很大的軟轎。但軟轎四周都輕紗低垂,在這黑夜裡根本無法看清楚。忽然前邊一名轎伕扭了腳,軟轎狠狠的晃動一下。“你小心一點,若傷了殿下,小心你的腦袋!”一名侍衛衝轎伕怒斥道。“殿下,您沒事吧?”侍衛又湊到轎前輕聲問道。許久不見轎中人回答,侍衛輕嘆一聲:“真是可憐,失蹤了這許多年,好不容易回來卻又昏睡不醒。”“是啊”,另一名侍衛也低聲說道:“太醫不是說殿下是中了什麼冰心蠱,只有相愛的女子才可以將他喚醒。這逸王府的俊逸郡主愛殿下是出了名的,為了殿下都二十七歲了還未嫁。但這逸王府我們也來來去去十天了,殿下不但沒有轉醒,就連一點好轉的跡象也沒有。不會是胡太醫為了自己的腦袋而瞎編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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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卷:紫水篇:第十七章]
原來是這樣,終於怡然感覺心頭不再那樣沉悶了。“冰心蠱?沒聽過!要怎樣才能接近水瀾去喚醒他呢?”就在怡然埋頭苦想時,她沒發現前邊一輛馬車已都了她面前。一陣驚呼,接著怡然的身體劃過一條拋物線後摔在了遠處的地面上。不及呵斥車伕,車中男子匆匆向怡然走去。“姑娘、姑娘,你沒事吧!”只見懷中的人兒渾身是土,已暈了過去。額頭有一處傷口正在汩汩的向外流血。“姑娘!”又輕輕喚了幾聲,人不見有回答,水思抱起懷中人兒向自己馬車走去。“啪”一聲輕響,一塊玉牌自怡然懷中掉出。“這不是五哥的玉牌嗎?怎麼會在她身上?”水思疑惑的再次看向會中的人兒。
“瀾神醫、瀾神醫,你醒醒!”迷糊間聽到有人在不停呼喚。“是誰,這樣吵!”怡然不耐的嚷道。“瀾神醫,你醒了!真是太好了!”漸漸看清眼前人影,看看四周很陌生,自己這是在哪裡?不解的看向眼前的兩個男子。“瀾神醫,你醒了!你不記得我了?前幾天你救了我內人和兩個孩子,我還將這塊玉牌送了給你。”其中一名男子晃著手中的玉牌對怡然說。救?玉牌?怡然拍拍自己的頭,只覺腦中一片空白,不知道他所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