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也認識他?李長明欣喜的問。
他一本正經的說:當然認識,而且我們還比較熟悉。我也不和你玩小孩捉迷藏的遊戲了,實話告訴你,我就是田義忠。
李長明目瞪口呆,痴呆的看著他,半晌才疑惑的說:真的還是假的?
當然是真的了,我還能騙你不成。
李長明忍不住又回憶起當年的情景。他激動的對他說:讀中學那年,我家裡窮的揭不開鍋,若不是你伸出援助之手,我哪裡有今天的成績,怎敢坐到這個地位上,其實我一直都在打探關於你的訊息,第一次見面我就覺得你很像,這次看來我的感覺沒有錯。現在我也更換名字了,以前的我叫做李長聚,後來也乾脆改成了李長明,時時明白。
你是好樣的,中學後我們各奔東西,聽人說你報名參軍而且到部隊裡還考上了軍校,現在居然做官當了書記,不簡單,幾時調過來的?
有一年的時間了。李長明大發感慨:歲月不饒人啊,如今我們都快到捱到土地的半腰了。
他若有所思的嘆了一句,輕輕的說:可不是嗎?孰不知自己早就被土地埋到了頭頂,他不想對他說他的過去,那是他的恥辱,是不願提起的往事。
他轉移開了話題:李書記,你找我有事?
別諷刺我了,我的田大廠長田老兄,今天不是週末嗎?本來我是在家裡休息的,早上接到一個電話說省裡牽頭各地市組織了一個觀摩團要在下週參觀我們江寧市,還特意要求一定要到你們的垃圾處理轉化廠學學經驗,為了讓你做好充分的準備工作,我就自作主張把時間定在了下個禮拜五,這次來咱這裡參觀也算是借鑑咱們的先進成功例子,你那裡有沒有問題?
有啥問題,絕不給江寧抹黑,隨時接受各級領導的檢查驗收。他幹練的回答,像軍人一樣。
李長明對於他的回答很是滿意,點頭微笑著:根據統計局報上來的材料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你的垃圾處理廠的經濟效益在整個江寧地區排行老大,可謂一枝獨秀啊!
他一半是喜悅一半是憂愁,自己說不出喜什麼憂什麼。
李長明給他沏了一杯龍井茶。
他把鼻子湊上前嗅了嗅有些陶醉的說:這與你的大力支援是分不開的,有你一半的功勞。
瞧瞧,你又謙虛了不是。這個廠子你投入的不是經濟基礎,而是心血基礎,可以想像得到諸多的困難與艱辛,我所能做到的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點幫助。
老田兄,今年有四十五歲了吧?
看你,還少說了幾歲,我馬上都半百的歲數了,快入土的年紀呦!
半百才是正當年,可稱得上是寶刀未老,你養好身體,再大幹二十年是不成問題的。
二十年,你真會開玩笑,到目前為止我已經感覺到了力不從心,再過二十年恐怕變成了社會上的累贅疙瘩。
也許是一個人過得太單調的原因,沒有女人的家庭不是一個完整的家庭,等到有合適機會的時候我做媒給你物色個老伴如何?李長明詭秘的笑著說。
別拿我開涮了,我這副模樣而且到了這個年齡段的人還有人稀罕嗎?人老竹黃草上飛呀!
不是拿你開涮,我是說正經的,況且我還不記得給你開過玩笑哩,你一個大名鼎鼎的一廠之長,願意跟你的人比比皆是,這件事情就這麼給說定了。
他根本就沒有料到李長明會來這一招,不過他還真正猜中了他的心思,他也覺得在這樣一個年齡段徘徊的人也算是人生中的一個重要的轉折過程,辛苦了大半輩子,單身了大半輩子,到如今什麼也沒有落到,想想還有點後悔,自己的這一生有點稀里糊塗的味道,也或許是獨處的日子長了,人的心裡上都在尋求一種寄託。再仔細一想,那麼多年都過來了,還真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