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感覺不錯,爸爸就沒說的,爸爸相信你的能力。
謝謝爸爸,我要去上課了。電話突然結束通話了。
他痴呆了半天,重重的坐在沙發上。是啊,孩子大了,該有屬於自己的生活方式了,自己也不該干涉她的婚姻,一切都有她自己做主,畢竟是一輩子的大事,自己只能做個參謀,再說女孩家早晚都是要嫁出去的。
爸爸,我聽得出來,你有一個閨女,你就這麼一個閨女嗎?
是呀,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她很聽我的話。
那我該叫她姐姐還是叫她妹妹哩!
叫她妹妹吧,你比她整整大了十天。他給他收拾著襯衫的紐扣:今天我就帶你去學校上課了。
冬魂拍手叫好,但是很快就停下了,他低著頭小聲的問:爸爸,那裡的孩子欺負我嗎?
他的心臟猛地被他這一句話攪和的莫名的疼痛起來,看來他是被人欺負怕了,正像歌兒裡唱的有媽的孩子像個寶,沒媽的孩子像根草,可是他是有父母的,卻是得不到關愛。他忍著傷痛,肯定的說:學校裡的人都很好,沒有人會隨便欺負你的,每一個人都是平等的,不存在誰比誰強。
那樣就太好了!他高興的手舞足蹈:終於沒有人敢欺負我了,爸爸,我一定會為你爭氣的。
是的。他摟著他的肩頭:爸爸相信你。
從一個流浪兒到現在有一個如此熱心腸的人收留,是一件多麼榮幸的事情,他在生命的關鍵時刻得到了一個意外的轉機,這是他怎麼也想不到的事情,甚至有些時候還在為自己的那個&l;死亡遊戲&r;而慶幸,生活一下子有了好轉,他冰凍的心彷彿也開始了慢慢融化。
[正文:第四十章]
殘疾人學校。
校長呂昌銀把冬魂領到一個有十幾個人的盲人班。周校長約莫三十來歲,談吐風趣優雅,頗有一個校長的風度。他笑著對田忠義說道:田廠長,這個班級中的學生都是精華,人數最少,智商卻是最高的,我把冬魂這個孩子插到這個班級,是想快速提高他的盲文識別能力,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得到最好的收效,你們父子可以在一塊商量商量。
爸爸,我看就不用商量的,我已經向你保證了,絕不會給你丟臉的,請你放心,我會為我自己說過的話負責的。
一切都聽你的。
冬魂同學,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就是你在平時的時候最大的嗜好是什麼?
音樂。
會唱歌嗎?能唱上一段嗎?
我不只是會唱歌,還能用嘴模仿各種動物的叫聲,平日裡孤獨的日子太長了,我就跟著各種動物學習叫聲,走到哪裡就學到哪裡,我現在就給你模仿一段幾種鳥兒的叫聲吧!
田忠義半開玩笑的說:你這個小鬼對我還保留一招呢。
爸爸。我是遇到你高興的,太激動了,忘記給你講這些事情了,這不算個什麼,只能算做是一種解悶的方式。
他說著就哼起了一曲清晨樹林裡的鳥叫聲,鳥聲清脆悅耳,跟真的分不出有何區別。緊接著他又用嘴吹了一首自己創作的流浪他鄉,歌聲充滿了激情又略帶著一種傷感,周寒和在場的十幾個學生聽的真切,掌聲不斷的響起來。年輕的校長不由的大發感嘆&ldo;真是不簡單呀,有這樣的天分。
冬魂在一個女教師的指引下坐到了屬於自己的課桌上。這一刻,他終於抑制不住自己的心情,趴在桌子上嗚嗚的哭了。
他安慰著他:孩子,你不是答應爸爸的,要堅強的,身體的殘疾是代表不了心靈的殘疾的,要相信自己,不斷的戰勝自己。
爸爸,我都懂,學習不好我就不回去見你,只是我現在的心裡不是難受,而是高興的,我沒有想到過有今天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