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裡咯噔一下,不好,他要是問起這事自己該怎麼回答。有一千張嘴巴也解釋不清楚了,乾脆就站起來這樣還能放鬆放鬆痠痛的身體。他想起來要主動交代那件不光彩的事情。喊了一聲:李書記。正待接下去,李長明發話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糟糕,他果真要批評自己,就硬著頭皮聽著吧,但願他罵的越難聽自己的心裡也就越坦然。
看完這張相片,你怎樣給我一個比較完整的答案,現在就給你足夠的時間來解釋。
田忠義顫顛顛地伸手接過了照片。
一定要仔細觀察,我覺得相片本人和相片沒有太大的區別,說歸說,我想你還是要擦亮了眼睛好好瞧。
他極不情願的把目光移向五寸相片上,出乎他的意料,是一個女人的相片,從相片上看那個女人是一個比較白淨的女人,個子中等,那雙眼睛是那樣的動人,在一個小竹子林前拍的照片,他覺得那個女人的眼睛是一直盯著自己的,心裡一下子還怪熱乎哩,摸了一下額頭,汗珠子直往下掉,擔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還不錯吧!
李長明說道:她是我的一個遠房表妹,她結婚三天的時候丈夫就在車禍中喪生了,身邊也沒有留下一男半女的。她的丈夫死後就一直沒有再嫁過人,她硬說自己是個掃把星不能和男人在一塊兒,那是迷信說法,她的丈夫確實死於車禍,但不是她說的那樣自己從此就不可能和男人接近了。她的脾氣很好,絕對是那種賢惠的中的老好人,她可能比你年輕十歲左右,行不行你就表個態,如果上眼的話我就找個時間讓你們彼此見個面。李長明現在充當的是一個比較實際的媒婆角色。
說句老實話,田忠義的第一眼就對相片上的女人發生了濃厚的興趣,死亡的某一根神經又奇蹟般的復活起來,讓他有一種無窮的力量。但是他也知道現在正是禍不單行地時候,那件事情如果不早一點的吐露出來,心裡就塌實不下來,他終於憋不住掏出了口袋裡的照片。
李長明斜了他一眼,也拿出了那張和他手裡一模一樣的相片。
你怎麼也有?你的照片是從哪裡來的?田忠義吃驚的問。
我也搞不清楚到底是由誰寄來的,信封上只有無名氏三個字,寄信人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麼?李長明直言不諱的問。
他頓時就覺得頭重腳輕,胸口一陣陣疼痛,他就下意識的用手按住了胸口。李長明背對著田忠義仰臉望著天花板,似乎在等待他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
田忠義不好硬撐下去,他真的就要倒下去了,只好坐在沙發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你這是為什麼,不同意也就算了。李長明不高興的說。
我……我……我實在是不配呀,我最近的新聞很多,都是些黃色的,極其下流的。
你說的是這個吧,我才收到的,我也不相信你是這樣的人,是不是你和誰結下了解不開的冤讎,他們用這樣的方法來侮辱你的人格,你給我講講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田忠義咬緊嘴唇,沉默著看他,一會兒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先回去再給你兩天考慮時間,儘快給我一個答覆。
田忠義拿上照片,踉踉蹌蹌的離開了辦公室。
李長明也不吭聲了,呆呆的望著他的背影漸漸消失。
不大一會兒,聽見樓下一片嘈雜聲。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是誰在大聲喊叫,就走到窗臺前,向下看去,這一看不要緊,他慌慌張張的連走帶跑下了樓。
這不是垃圾廠的田大廠長嗎?剛才還是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就……
值班室的小飛緊張的說著。
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