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海燕在門口來迴轉悠了幾圈,也沒有看到有人在找自己,幾次想進大廳卻是不甘心,又抬腳在門前的路上左右張望著。
阿姨,行行好吧,我們兄妹兩個已經兩天沒有吃飯了,你就可憐可憐我們。
兩個乞丐把手伸的老長,在苦苦的哀求著。他們正是秋萍和冬魂喬裝打扮演變的,他們的打扮看上去倒有幾分酷,秋萍的頭髮蓋住了眼睛,臉上抹著黑乎乎的顏色,腳上蹬著一雙男人的皮鞋還刻意露出兩個不安分的腳指頭。冬魂的衣服髒爛不堪,簡直就是被狗拽過一樣一綹一綹的,手裡高高的舉著一隻飯漬斑斑的鐵碗,把自己的身體抖的猶如患上了癲癇病。
冬魂蠕動著嘴唇失落的說:&ldo;阿姨,我從小就雙目失明,父母又都不在世了,我是和妹妹相依為命沿街乞討流浪,這裡的天也太冷了,我們根本就討不到一點吃的,現在就剩下你能幫我了。
秋萍斜睨著眼睛注視著莫海燕,她一眼就看到了她的眼角處分明有兩顆亮晶晶的淚珠子。對於他們來說,他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但是他們沒有停下,繼續的把戲演下去。
莫海燕撫慰著秋萍的肩膀,用手代梳子替秋萍梳理頭髮。
快跟我走吧。莫海燕拭了一把淚水,說道:我今天帶你們到裡邊去吃最好的飯菜。
不……不……不……秋萍戰戰兢兢的說:那些保安看見我們會趕我們走的,哥哥,咱們還是去別的地方算了。
先別走。她喊了一聲,摸出了錢包,磕出了裡邊的鈔票,足足有三百多塊,這一切秋萍看得真切,但是她又不能一下子揭穿自己的馬戲。她多麼希望在這一刻撲到她的懷裡大哭一場,重新尋找夢裡都渴望擁有的母愛。
阿姨,你是個善良的人,是個充滿愛心的人,我們兄妹會為你祈禱祝福的,請相信我們是真心的。
秋萍接了錢攙扶著冬魂一步步走遠直到消失在她的視線裡。
她的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疼痛,她知道自己的感情是很脆弱的,像今天來赴約,心裡也是經過了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才過來的,自己是脆弱的,她也知道田忠義也是脆弱的,三十多年的孤獨生涯是任何人都體會不來的。
而此時的秋萍竟然奪在一邊觀察這裡的動靜。
冬魂看不到急切的問:她現在的情緒怎麼樣了?
實話告訴你吧,我們的真實演繹把她給感動哭了,她還在門口抹眼淚,想不到她的感情是這麼的細膩,初步成績證明她算是透過了我們的考試,給她打多少分數,一百二十分吧!
我也這麼考慮的。我始終認為,只要一個人的心靈是美麗純潔的,那怕他的外表再醜陋,他仍然可以稱得上是一個偉大的人物,相反,那些體健貌端的人不說話還好,一旦說去話來就如寒冬臘月天的氣溫,冰的要死。
若是你在一年前對我說這些,我肯定會聽的,可是當時沒有人對我說也就……她由衷的感嘆著。
就怎麼了?冬魂搖著秋萍的胳膊說道:是不是曾經有壞人騙過你?
沒什麼,一切都過去了,快換道具,爸爸要出來了。
秋萍幫冬魂脫了外套,嶄新的衣服武裝在他的身上,好像在瞬間變成了兩個人。
他們去參加了飯局。田忠義給莫海燕介紹了他們。
秋萍口無遮攔的說:莫阿姨,我爸爸能討到你是他修來的福氣,也是我和哥哥的福氣。
莫海燕忽然覺得這個女孩的聲音這麼熟悉,猶豫了一會兒,認出了秋萍。
秋萍紅著臉把她的鈔票還給她:莫阿姨,你數數,一分都不會少的。剛才還請你原諒,我和哥哥只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