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同的就是,誰成為白家的女婿,白家的一切都將成為囊中之物,白家沒有男丁沒有繼承人,財產公司全部會由她繼承,至少原來是如此的。
如果她是被領養的,什麼東西都不會有她的份,對於這點她非常清楚,她手指抖啊抖的,顯然對一切接受無能,慌亂地鬆開手指,她的眼底是一派的茫然。
本來屬於自己的東西,如果有天人家告訴你你不是你的,心中難免有些承受不住。
“這事,我是個外人本不該說的,不過你可以問問白伯父,畢竟他找著親閨女是件高興的事兒。”陳曉東眼底藏著的總歸不會是善意,些許惡意的嘲弄,眼前的這個陳曉東是全然陌生的。
白薇薇低落地低頭,忍不住攥著裙角,嘴角是悲涼的笑容,目光微微呆滯,心裡築起的防線瞬間崩塌,無法做到無動於衷,陳曉東的話雖然沒有一絲依據,但她仍是信上七八分。
陳曉東絕對不會拿這件事情,他不是這樣的人,要是沒有十足的把握,他又怎麼會如此直白不加掩飾地說出來。
只是怎麼會這樣呢!怎麼會這樣呢!她明明是父親最寵愛的孩子也是唯一寵愛的孩子。大抵也是愛屋及烏,因為她是白母所生的緣故,從小到大她對母親的回憶全部來自於父親的話語,懷念著母親的父親是那麼的深情。
現在曉東哥的話徹底打碎她的冷靜和驕傲,如果她不是父親的親閨女只是養女,那是不是那麼多年,她的寵愛都是從別人那裡奪過來的,正主一出現她就要被打回原形。
她的驕傲,她的高人一等不過是笑話,沒有父親的寵愛,她什麼都不是!
“我接個電話。”陳曉東拿出嘟嘟作響的大哥大在門外講電話,進門後對著白薇薇開口,“咱們去陳家老宅,長輩們都在正好將事情說清楚。”
白薇薇一張平日趾高氣昂的俏臉此時皺成一團,那萎靡頹廢的模樣是林秋從未見過的,嘴角是淡淡的諷意,事情已成定舉,但她依舊不敢相信這就是事實。
猛的起身,腳步輕浮,險些滑倒。她同手同腳跟在陳曉東的身後,步伐凌亂,只是所有的凌亂不過是瞬間就收住,彷彿前一秒的頹廢是別人的錯覺似的。
她陡然想起拿到調查報告的瞬間,對方的羞愧,羞愧什麼,是不是羞愧於瞞著她事情的真相,林秋不是那個女人。矇在鼓裡的從頭到尾就只有她這麼個人,傻傻的被人當猴耍尚不自知,白薇薇雲裡霧裡忍不住露出悲苦的笑容。她瞧著那麼好騙麼?她忍不住在心中問自己。
曉東哥急不可耐的模樣,她不傻,她知道這是不中意,從前的所謂體貼溫柔全是假的,瞧瞧現在的冷酷無情。
她愛他反倒成為他有恃無恐的底氣麼!他的嫌棄狠狠刺在她的心頭。她的心不是鐵打的經受不起過多的摧殘,只是現在她沒有哭泣的資格,曉東哥不會心疼她,父親更加不會憐惜她不是麼,失散多年的親閨女找回來憐惜彌補還來不及,怎麼會心疼她呢!
她嘴角抽抽,為什麼她會覺著她不是父親的親生閨女呢?難不成就是因為曉東哥的兩句話?不,不是的,這段時間父親早出晚歸,瞧著她的眼神有點淡淡的陌生,她本來不覺著有什麼,現在聽曉東哥一說,她算是明白過來那眼神是糾結與矛盾還有淡淡的歉意。
只是她不禁在腦海裡揣測,是不是曉東哥早早的就見過所謂的白家大小姐,那個女孩是不是比她溫柔,比她大度,比她善解人意,深得他心,因此優劣對比異常鮮明,她的任性她的不懂事,反襯出旁人的好。
白薇薇忍不住露出慘淡的笑容,妝容遮不住她的憔悴與難受。只是她將脆弱無助收回去。
“林女士,您止步,實在是不好意思給您帶來麻煩,希望您切莫介懷。”白薇薇轉身露出八顆牙齒,有禮地道歉,那瞬間林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