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緊皺眉頭,市公安局這是明目張膽的準備來干涉縣公安局辦案了,而且還不能說什麼,縣公安局在業務上本身就受市公安局的領導。
“王副市長到底想幹什麼?”秦峰問。
“王副市長話裡話外的意思還是那個,讓我把張龍給放了,按照劉建宏的意思,他找兩人來自首,把這個案子結了。”謝建凱道。
“你什麼想法?”秦峰看著謝建凱問。
“我聽縣長的,縣長讓我怎麼做就怎麼做。”
“既然聽我的,那就按照我前面說的辦。市公安局的這個指導組也只是指導辦案,只要你不配合不同意,他們無法有太多的干涉。”
“不過現在情況有變化了,之前我們打算慢慢來,讓輿論給元少軍壓力,現在看來,別說我們推動掃黑除惡專項鬥爭了,當就一個操場藏屍案我們都很難推進。”
“所以我們不能再慢慢來了,再拖下去,壓力會越來越大,而且極有可能發生不可預見的麻煩,所以我們現在必須改變策略,加快進度,抓緊時間,還是那句話,證據,儘快拿到可以指證劉建宏的確鑿證據,只要掌握了證據,誰也奈何不了我們,三天,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內必須找到證據。”秦峰思考了一下後道。
情況越來越複雜,承受的壓力越來越大,秦峰現在才真正的意識到劉建宏案背後的不簡單。
“抓了劉建宏,可能不僅僅只是破除交通建設領域的腐敗這麼簡單,很有可能會把整個宜安縣的天都捅破。”秦峰坐在辦公室裡沉默了半天后自言自語。
謝建凱回到公安局自己的辦公室,辦公室的沙發上放著一個枕頭和一床被子,自從操場藏屍案開始之後他就再也沒回過家,一天二十西小時都在辦公室,操場藏屍案由他親自督辦,參與這個案子的辦案人員全都是他嫡系中的嫡系,一個不信任的人都沒有。
謝建凱知道這個案子的重要性,這關乎他能不能坐上公安局局長的位置,也關乎他的政治前途。
而隨著操場藏屍案和輿論的發酵,他所承受的壓力越來越大,謝建凱現在都感覺自己己經變成了一個孤膽英雄了,現在他只剩下一條路,要麼操場藏屍案成功偵破,把劉建宏抓了,要麼就是失敗,失敗了他的路就走到盡頭了。
謝建凱揉了揉佈滿血絲的眼睛,手機響了起來。
“謝局,有兩個人來自首,說操場藏屍案的一家三口是他們殺的。”電話里人彙報。
“什麼?自首?好,你在那等著,我現在馬上過去。”謝建凱結束通話電話,戴上帽子就走了出去。
作為公安局局長,他完全必要親自參與辦案,但是因為這個案子太過於重要,他必須親自到場,不然心裡不踏實。他不知道公安局裡有多少人與劉建宏存在牽扯,更不知道縣委和市公安局那邊會不會在縣公安局的辦案人員身上做文章。
一個小時後,謝建凱從審問室裡走出來,然後把兩個負責案子的手下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裡談話。
“這兩個人的身份完全調查清楚了嗎?”謝建凱問。
“調查清楚了,這兩個人有一個共同點,都是吸毒人員,有很長的吸毒史,而且與劉建宏沒有明面上的關係。”其中一人道。
“從這兩個人的身體狀態來看,我覺得這兩個人可能快不行了。”另外一個參與審問的人道。
長期吸毒的人身體各個器官都會逐漸衰竭首到死亡,這兩個人顯然己經到了快死的邊緣了。
聽到這,謝建凱冷笑了一聲,問道:“你們倆怎麼看?”
“很顯然,這兩個人是劉建宏推出來頂罪的。”
“是的,這很明顯,我們根本就沒查到與這兩個人有任何聯絡,而且,這兩個人交代的作案過程漏洞百出,與我們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