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時出門的自由。這一次墨羽沒有拒絕,“你什麼時候想出去都可以,打電話給我,我會陪你去。”
“我想一個人出去走走。”心知這話說了也無用。
“任何時候任何地方我都可以陪你去。”他一字一句地說,我告訴自己,這句話只是一個解釋,沒有任何更深的含意。
“這也好,你親自去,倒省了花錢僱人跟蹤了。”我故意一臉不屑地諷刺說。
自從上一次的事件後,無論我說什麼,他都是一味地不溫不火,“安靜,你怎麼想沒關係,總之我想得到的永遠也不會放棄。”
我害怕這樣的對話繼續下去,馬上裝作若無其事地離開,每當他說出這種似有所指的話,我的唯一反應就是裝駝鳥。
日子在渾渾噩噩中一天天滑過。這種無所事事的生活讓我變得越來越懶,我不想讀書,不想思考,我知道書房裡添了很多新書,視聽室裡也放滿了我沒看過的影碟和CD,可這些我都懶得去碰,每天除了發呆就是嗜睡。
早晨墨羽離開時我好像醒過一次,後來又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再次醒來時已經十一點了,看著手錶,我吃驚自己居然睡了這麼長時間。從小到大,我幾乎沒有過睡懶覺的經驗,最近這些日子總是特別愛犯困,似乎是要把這十幾年的睡眠一併補齊。
對著天花板發了一陣呆,我忽然想起一個讓人不安的問題,我再次住進這間公寓已經一個多月了,月事卻還沒來過,猛地坐起身,我努力回憶著上一次月事是在什麼時候,好像是上個月的月初,也就是說,已經晚了近二十天了。我腦中一片茫然,以前總會提醒他將避孕措施做得滴水不露,這一次,我居然完全忘記了會有懷孕的可能。
對著落地鏡,我仔細端詳著自己,想找出一點珠絲馬跡,可什麼都看不出來,臉上的氣色沒有特別好,也沒有特別差,纖細的腰身,平坦的小腹,一切都一如往日。我安慰自己,或許只是虛驚一場,偶爾的月經不準也很正常,我並沒有像電視上演的那樣噁心嘔吐呀,只是睡得久了點兒,睡得太多胃口自然也不會好。只要我打起精神,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好,很快就能變得像以前一樣精力充沛。
雖然強迫自己這樣想,我還是不能遏制心中越來越膨脹的不安,不管怎樣,我都要驗證這份可能,我必須馬上出去一趟,而且不能讓墨羽知道。
我沒有大門的鑰匙,唯一的機會是等中午的鐘點工來,墨羽請了兩個工人,今天中午來的應該是那個擅長做中餐的桂嬸,人憨厚有餘精明不足,到時不難找出大把機會溜走。我換好外出的衣服和鞋子,把錢包放進外套口袋裡,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等著有人來開門。
沒有等很久,我就聽到有人插入磁卡,門鎖發出嗶的一小聲,同一時刻,我放聲尖叫起來。
“安小姐,發生什麼事了?”果然是桂嬸,她一臉驚慌地推門衝進來。
我故意又尖叫一聲,“救命!就在那裡――”說著,我一邊指著牆角一邊向她跑過去。
“什麼東西在那裡?”桂嬸邊說邊打量著牆角。
我偷偷瞅了一眼房門,她急勿勿地衝進來,果然忘記把門反鎖了。“嚇死人了,那兒好大一隻蟑螂,就趴在牆角,你們都是怎麼做清潔的。”我故意說得嬌氣十足。
“原來是隻蟑螂,我還以為出什麼天大的事了,真是嬌滴滴的大小姐。”桂嬸善意地笑著,可能因為我第一次主動和她說話,她馬上熱心地跑到牆角仔細地察看著,邊嘟嚷著,“不可能呀,這種公寓怎麼會有蟑螂。”
“就在那裡,我看到它往沙發背後爬去了。”我一邊說著一邊往門口移過去。
看到桂嬸低下了身子察找,我馬上跑到門邊,一氣呵成地開門落鎖,大門一關上,我立馬大步跑向電梯間,正好有部電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