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一片譁然。
在來京城前的鄉試、府試之時,學部的官員一再強調讓考生們要多多學習治理國家的知識,院試的時候也會側重政治理論;或者是發展經濟。或者是屯田墾荒,或者是地方建設。或者是治國安邦,甚至是用兵作戰等等方面。唯獨沒強調過詩詞歌賦。
沒想到主考官今天竟然要求大家吟詩作賦,描述大自然,這和治理國家簡直是風馬牛不相及,八竿子打不著嘛!
哪怕你讓以“孝道、品德”為命題寫一篇詞賦也比詩歌強許多啊,現在可不是太平盛世,國家需要的是安邦興國的人才,而不是搖頭晃腦,吟詩弄文的書呆子,這命題簡直是日了狗了!當然,他們是不會用這麼精妙的句子描述自己內心思想的。
“肅靜!”
李白怒目掃視了考場一眼,“我就知道很多人出乎預料,國家需要安邦治國的人才不假,但更需要品德高尚之人!品行不端,以何治國?在此之前,有多少人雞飛狗跳,想盡辦法走後門?想來自己心中有數!之前的命題只怕已經洩露,今天我李太白為國家選才,臨時改變命題,有才能者當場賦詩一首,無才者乖乖回家重新讀書。”
既然李白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滿場考生也只能硬著頭皮提筆研磨,或者故作輕鬆,或者絞盡腦汁,各自在試卷上揮灑了起來。
一個半時辰之後,考場外的鑼聲響起,李白下令學部的差役把考生的卷子全部收了起來,然後送到自己的書房審批。
因為有心結,所以李白也沒有多少耐心趕著審閱,而是三下五除二的把五個人的卷子從裡面拎了出來,首先掃了族人李表的卷子一眼,看到一半就畫了一個大大的叉號,“如此庸碌之才,怎麼能考上舉人的?真是丟盡了我李家的臉面!”
接著又是楊綱、何瓊的卷宗,同樣耐著性子看了一半,還是被李白毫不留情的給叉掉,“膏粱子弟,不學無術,這樣水準的詩賦,我一天能寫一百首!”
將何、楊等三人的考卷丟在一旁,李白接著拿起了謝安的卷子,仔細的審閱了起來。
“朝樂朗日,嘯歌丘林。
夕玩望舒,入室鳴琴。
五絃清激,南風披襟。
醇醪淬慮,微言洗心。
幽暢者誰,在我賞音。”
並不是什麼長篇大論,也不是李白要求的七言絕句,滿篇就五句話,寥寥四十個字。但仔細的品味了許久之後,李白最終放下了準備劃叉的毛筆。
“這篇短詩寫的倒是有些水準,看來這謝安倒是有些才華!”李白暗自沉吟,“我李白也不是睚眥必報的小人,你找天子託了關係,我改變命題,咱們算是一報還一報。你謝安的詞賦寫的不錯,我放你一馬!”
打定主意,李白就在用金粉裝飾了的榜單上寫下了謝安的名字。
放下筆墨,李白再次拿起了長孫無忌的答卷,看完之後眉頭皺起:“這詞賦寫的雖然流暢,但卻把大自然的美景與治國之道聯絡到一起,沒有文人墨客的瀟灑,功利心太重。落榜!”
李白連午飯也顧不得吃,花費了一下午的時間批閱完了全部奏摺,最後圈定了金榜題名的四個考生,從第一名到第四名依次是:吳殤、王璨、徐幹、謝安。
刷掉了皇帝欽點的長孫無忌,以及何��⒎朧繅塹熱司偌齙娜搜。�畎仔鬧杏行╈��:�業納笤牧艘幌縷淥�父黽囁脊傯崦�娜搜。�裁揮性儺惺狗窬鋈ǎ�鋁釤�黿鳶瘢��辛私�康娜搜」�肌�
榜單公佈的那一刻,五百名考生圍了個水洩不通,上榜者或者謝天謝地,或者攥拳慶幸,甚至仰天長嘯;而落榜者則垂頭喪氣,心灰意冷,甚至淚沾衣襟。
“唉……詩詞歌賦非我擅長,在主考大人出了命題之後,我就知道要名落孫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