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真大營。
“兒郎們,休要回頭,隨我向東,能走一個算一個!”
成功的突破了田真營寨,顏良也顧不得回兵救援後面的馬延,若是被薛禮、陳登、關勝三軍追了上來,誰也走不掉,只能走一個算一個。
在顏良的吩咐下,衝破了田真防線的袁軍銜枚疾進,快速的向東撤退。
剛剛走了二里路,突然斜刺裡殺出一支人馬攔住了去路,“薛”字大旗迎風飄蕩。
來的正是薛仁貴統率的人馬,聽聞顏良向田真的營寨發起了兇猛的攻勢,薛仁貴救敏銳的判斷到倘若都在後面追,不一定能夠困死顏良,還是先抄後路截斷顏良的去路方為上策。
萬餘名漢軍按照矩形方陣排開,薛仁貴手提一杆紅纓槍,背掛萬里起雲煙,腰懸青釭劍,胯下赤兔馬,威風凜凜的攔住了顏良去路:“已經無路可逃,顏良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兩馬迎個正著,顏良自知難以再躲避,大吼一聲:“大丈夫死則死矣,何饒舌也!今日我顏良便與你殺個痛快,看看單騎闖洛陽的薛禮究竟有何本事?”
“那就讓你死個明白!”薛仁貴策馬向前,手中紅纓槍奔著顏良面門就是一槍。
顏良揮刀格擋,怒吼道:“亮出你的方天畫戟!士可殺不可辱,你棄戟用槍,莫非蔑視我顏良?”
薛仁貴知道顏良刀重力大,用長槍不能硬拼,需要用速度與變化剋制對方,當下槍尖一轉,閃開了顏良的大刀,一招“白蛇吐信”直刺顏良咽喉,“哼……本將不用畫戟,照樣能夠取你首級!”
“狂妄自大,某今日便是戰死沙場,也要讓你知道河北四庭柱之首的顏良不可侮辱!”顏良吼聲如雷,手中大刀大開大闔,走的剛猛一路。
薛仁貴雖然嘴裡說用槍也能取顏良的首級,但這支普通的紅纓槍比威力強大的方天畫戟,讓薛仁貴在攻防兩端都受到了不小的影響。更何況這是薛仁貴第一次用槍對決一流猛將,因此更是容不得大意,必須使出渾身解數與顏良周旋,才能尋覓到獲勝良機。
就在兩員大將捉對廝殺的時候,突圍而出的袁兵也與薛仁貴手下的人馬廝殺成了一團,一時之間,山野中殺聲震天,血肉橫飛。
亂軍之中,顏良與薛仁貴刀來槍往,酣戰了五十回合,薛仁貴逐漸把槍支用熟練了,慢慢的佔據了上風。顏良刀重,力氣逐漸不支,漸處下風。
“若不能拼死,我命休矣!”
惡戰之中,顏良忽然走了一步險棋,拼著大腿上受了薛仁貴一槍,大刀向下猛劈,只聽“咔嚓”一聲,將薛仁貴的槍桿斷為兩截。
“薛禮,納命來!”
儘管腿部中槍,血流如注,但顏良卻悍不畏死的縱馬向前,提起大刀要再砍薛仁貴。
說時遲那時快,薛仁貴也不多想,從腰間“嗆啷”一聲拔出青釭劍,奔著顏良的刀杆同樣還了一劍。這一次甚至連“咔嚓”聲都沒有發出,鋒利的青釭劍瞬間就把顏良的樺木製作,外面包裹了鐵皮的上等刀杆斬為兩段,切口整齊圓潤,猶如鬼斧神工。
“此乃削鐵如泥的神兵也!”
由大悲到大喜轉換的太快,顏良頓時目瞪口呆。看著薛仁貴手裡鋒芒畢露的寶劍斬了過來,而自己的大刀卻斷為兩截,若是拔佩劍抵擋的話,估計難逃被斷為兩截的命運。驚慌失措之下,撥馬敗走。
“留下首級再走!”
薛仁貴哪裡肯舍,縱馬提劍,緊追不捨。
身材高大,四肢粗壯有力,體態矯健的赤兔馬得了主人一聲吩咐,如同一道閃電般向前騰空飛出,瞬間就追上了顏良的戰馬,並駕齊驅。
“受死吧!”
薛仁貴一聲咆哮,手裡的青釭劍劃出一道青鋒閃閃的寒芒,奔著顏良的脖頸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