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貝看著我把泡麵吃完,然後嘆了口氣,有點無奈的說:“不要再跟他糾纏不清了,他的事情跟你沒關係。”
我無辜的抬頭,我說:“這事跟他沒關係。”
“就當這次跟他沒關係,等跟他有關係的時候,我不曉得自己要再怎麼來安慰你。”
“他是因為我才打那個陳逸的。”
“他打誰都與你沒關係,以他的身份,你以為他會出事?扔點錢下去,什麼事情解決不了,你看看你自己,現在什麼德性?為什麼你做情人會做的那麼狼狽,你要什麼?要愛情?這個世界上有愛情嗎?你在執著什麼?如果說你像我一樣,為了錢,我會拉著你的手叫你親姐姐,可是我搞不懂你在要什麼?你對一個已婚男人投入那麼多的感情你值得嗎?你要他的承諾?還是希望他隔三差五的溫情?你不要再傻了,你應該過的是你正常的日子,找一個愛你的男朋友,然後結婚。有些遊戲不是你玩的,你也玩不起,因為你輸不起,你太容易就付出了感情,你以為他會在乎?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你再這樣子下去;只會讓我瞧不起你。”
也是許米貝說的很對。
也許我應該像米貝說的那樣。
整整一個星期,柳寧然沒有出現,也沒給我電話,他就像是人間消失了一般,而我就像是陷入了六年前的那等待一樣,那次人工流產之後,一個人孤獨的躺在床上,等那個負心的男人的安慰,等他的電話,可是後來等到了是什麼,不過是他的那句,你不過是我玩過的破鞋。
六年後再見,施我以徹底的血腥作為見面禮。
我擔心柳寧然,但心他是否有事,可是他需要我擔心嗎?他就這般人間蒸發了。
這七天我接到很多個電話,媽媽的、姐姐的、蘇小紅的、米貝的、肖笑的、唯獨沒有那個我一直想接的電話。知道自己很傻,可是已經傻了,我能怎麼辦?
一週後上班,陽光很美,灑在我的身上,生活很美妙不是嗎?
天很藍,雲很白,匆忙的行人,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人生路。
洗乾淨頭髮,換上新衣服,新的一天,新的開始。
休假後的上班第一天,一下子不曉得自己從哪裡忙起。
肖笑第一時候湊過來說:“姐們,沒啥事吧?”
我搖搖頭:“你別雞婆了,我能有什麼事情。”
肖笑把聲音壓的很低,說:“真不是那個什麼、什麼。”
我斜眼看了他一下:“那個什麼、什麼是什麼?”
肖笑乾笑二聲:“咱心知肚明的啦。”
我白了他一眼,說:“神經。”
肖笑不甘心的說:“真的不是?”
“真的不是啦,要是真的有,一定會生下來,搬條小椅子,抱到你家門口,管你叫爸的。”
“跟我沒關係,你可千萬別來,我家那口子會吃醋的。”
我順口說:“你一天換三口子的,如果說女人如衣服,你家衣服可以開品牌旗艦店了。”
肖笑笑了下說:“這會我是認真的。”
認真?
倒是這句話,讓我有一種酸酸的感覺,不曉得為什麼會有這種情緒,也許是顧影自憐,也許是感懷身世,總是覺得,這個世界上肯對我好的,又少了一個。但是,這種酸味很快的消散掉了,朋友,不一定要做的很好看,只要在他需要祝福的時候,你給予了祝福,在他需要安慰的時候,你給予了安慰。
我說:“恭喜你,同時為那個可憐的女人感到悲哀。”
正說著,手機響了,一看是蘇小紅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懶洋洋的接了起來:“小姐,上班時間不用照顧你們領導?有心情給我打電話扯淡?”
“我跟肖笑談戀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