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在李俏剛剛出門沒多久,閆秋梅的聲音就出現在了門口,院子裡的李擎天冷汗涔涔直冒。
但凡她早來個十幾秒,他和李俏的說的話,就要被她悉數聽了去,倒不是他心虛,主要是這種誤會解釋起來太麻煩了。
“問你話呢?”看出了他在走神,她又重新問了一遍。
“哦,沒誰,李俏。”他沒做虧心事,當然也就直接說出了對方的身份。
她也沒往別得地方想,這幾天他們因為村裡小學的事情似乎走的蠻近的,他媳婦過來也不出奇。
閆秋梅哦了一聲,沒有多問別的,反倒是李擎天有些賤兮兮的湊到她耳邊,溫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耳邊,小聲問道:“梅姐,你就不好奇她是來幹嘛的?”
因著他溫熱的呼吸,輕輕吹動了她的髮絲,搔的她的脖子癢癢的,她羞紅了臉離他遠了一些,反而問道:“今天怎地這樣晚才回來?吃過飯了嗎?”
噫,這梅姐不按套路出牌,倒是讓他不知道要怎麼繼續說下去了。
“嗯,今天去了趟市區,順便幫李二叔把紅磚給定了下來,所以回來的就晚了一些,中午的時候在宋仁的飯店隨便對付了一口。”他老實的交代了行蹤,只不過隱去了趙露香在一起這些細枝末節。
“呀,這麼快?”她有些驚訝,小學這麼快就開始建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趕在暑假結束前建好,這樣的話,她兒子就不用去市裡了。
“嗯,材料倒是定的快,但是建的話,估計不一定能在狗剩入學前建好了,反正他的小學都找好了,今天他乾爹還跟我說呢。”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一般 ,他回道。
“這麼快?”她的語氣裡盡是失落,聽的他快心疼死了。
“你捨不得?”他挑眉問道。
“倒也不是,孩子也大了,我就是覺得送去他乾爹那裡老麻煩人家,再說了,我也不方便跟著去,到時候傳出來什麼就不好了。”她有些擔憂地道。
他想想也是,畢竟孩子這麼多年都是她在照顧,突然離開了,不習慣也是正常的。
不過陸有為之前的房子也快重新佈置好了,到時候再散散味,狗剩開學之前還能給她個驚喜。念頭落下,他摸了摸自己的鼻頭,看著她有些憧憬地說道:“沒事,梅姐要是喜歡孩子,等我們結婚了再生一個。”
本就是一句無心的調侃話,隨口而出,卻惹的閆秋梅直接紅了臉,嬌嗔道:“胡說八道,你是越來越沒正形了。”
說話間,兩人也到了閆秋梅家,他本以為今天能繼續順利的在她家借宿,結果吃完飯,就被她給攆了出來,出門的時候還和剛回家的老支書撞了個滿懷。
“哎喲喂,我這把老骨頭。”老支書輕呼一聲,他現在身子越發硬朗了,極快的穩住自己的身形,看到撞到自己的人是李擎天,沒好氣地道:“多大的人了,還冒冒失失的?”
“嘿嘿,不小心的,文叔你怎麼現在才回來?”他看了看已經快9點的時間。
“嘿,還不是蓋學校鬧的,原本這個事兒沒多少人知道,不知道今天怎麼縣長重視起來了,找了我們幾個村的村長和村支書去開會,李長更那混小子····算了,不說他了,你怎地被攆出來了?”老支書有些揶揄地說道。
他哪裡肯定承認自己是被攆出來的,直說老支書看錯了,問老支書要不要一起走一段,爺倆就在夏日的夜色下,伴隨著清脆的蟬鳴聲慢慢的朝前走著。
走到老槐樹下的時候,他抬眼深深的看了眼樹。
“百年樹人啊。”莫名其妙的來了這麼一句,轉而眼神囧囧的看了眼李擎天說道:“就走到這裡吧,你們年輕人忙,早點回去休息!”
說罷,又背起了雙手,照樣手裡拿著煙鍋,菸袋裡的菸絲,早就被他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