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也可以這麼認為。”蘇璃毫不掩飾地回答道。
“呵……”楚言祈輕笑一聲，似乎對這個答案並不意外。然而，在她的眼神深處，卻閃爍著一絲複雜的情感。
蘇璃看著又躺下的那人的無限春光，不禁微紅了臉，但她很快便鎮定下來。
跪坐在桌邊，拿著酒壺，用楚言祈方才用過的酒杯，替自己斟滿一杯靈酒。
也學著楚言祈剛才的樣子，一仰頭，一飲而盡。
然而，由於不太習慣這種喝法，突然間這般喝下酒，險些被嗆到。
“咳咳咳咳……”
楚言祈見狀，立刻心疼地給蘇璃拍了拍背。懊惱自己如此沒有出息，本來還在生師妹的氣呢，結果看到她嗆著，卻又心疼得不行。
蘇璃的眼底閃過一絲狡黠，再次拿起酒杯，又是一杯下肚，緊接著又連續飲下好幾杯。
可惜蘇璃的酒量實在不佳，幾杯烈酒入喉後，臉上微微泛起了紅霞。
不過，由於夜光較為淺淡，再加上她避開了月光映照的一池藥泉，若不仔細觀察，很難察覺到她臉色的變化。
“你不該來這裡。”楚言祈輕輕地嘆息一聲，如同洩了氣的皮球一般，無力地瞅了一眼身旁的女子。
“師姐獨自一人在此賞月，難道不會感到孤單寂寞嗎？更何況，如果我再不前來，恐怕師姐心中的怨念會愈發深沉吧。”蘇璃輕聲回應道。
楚言祈並未答話，只是默默地轉過頭，凝視著那輪高懸於天際的明月，彷彿想要透過月亮看一個人。
沉默良久，才緩緩開口：“能夠來到此地，想必師妹這些年來，臉皮已經變得比從前厚實許多了吧？”
“託你們的福。”蘇璃的語氣平淡如水，但其中蘊含的情緒卻如同一股暗流，在兩人之間湧動。
聽到這句話，楚言祈猛地轉過頭來，死死地盯著蘇璃。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光，似乎隨時都可能噴湧而出。
腦海中不斷閃現出將蘇璃狠狠欺負一番的場景，但還是竭盡全力讓自己恢復平靜。
“師妹，你可知道我為何如此喜愛飲酒嗎？”她的聲音輕柔得宛如一縷清風，彷彿稍縱即逝。
蘇璃微微仰起頭，目光迷離而又專注地凝望著她，輕聲問道：“為什麼呢？”
楚言祈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然而這笑容之中卻夾雜著難以言喻的苦澀，“只因酒能夠助我忘卻塵世的紛擾，即便僅有短暫的片刻也好……”
蘇璃微微皺眉，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沉默了。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坐著，享受著下一刻的暴風雨下的寧靜。
楚言祈又為自己斟滿了一杯酒，抬起頭一飲而盡，辛辣的感覺讓她咳嗽了幾聲。
“師妹，你知道嗎？我曾經以為，修煉到渡劫期，就可以擺脫一切煩惱。但現在我明白了，修為再高，也逃不過感情的糾葛。”楚言祈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
蘇璃靜靜地聽著，她知道師姐心中的痛苦，卻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
“也許，這就是命運吧。”蘇璃輕輕地說。
楚言祈笑了笑，“命運？如果這就是命運，那我寧願不信。我要掌握自己的命運，而不是被命運所擺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