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風元,最起碼也是千年以前的人物了。招式可學,不可輕用。可招式在哪裡呢?意念剛剛一動,羊皮上的圖畫突然動了起來,一個若隱若現的招式出現在阿呆意識中。招式不斷的變化,一個又一個的出現,根本不用刻意的去記憶,九個身影牢牢的印在阿呆腦海之中。
當第九個身影消失後,阿呆眼前突然一亮,羊皮圖又恢復了原樣,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但是,那九個身影已經牢牢的烙印在阿呆的記憶之中。阿呆不斷的喘息著,雖然只是一會兒的工夫,他全身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浸透了,陣陣疲倦感不斷的傳來,體內的精神力完全消失了。外面的天空已經微微發亮,似乎是黎明時分了,感覺上,剛才的事似乎只是一瞬間發生的,但卻又似乎過了很久。
腦中的九個身影一個比一個模糊,招式看上去都非常簡單,每一個招式都有一句口訣,像第一式,只不過是身體平移而出,從胸口處拔出短劍,劍尖扎向前方一個影子的眉心部位,兩個影子一錯而過。此招名為冥閃,口訣只有七個字——冥王一閃天地動。
阿呆站起身,到洗手間洗了洗身上的冷汗,換上一身乾淨衣服,這才感覺舒服多了,雖然精神力還沒有恢復,但也不再感到疲倦。冥閃?冥王一閃天地動?就只要念著這句口訣用劍扎向對方麼?他空著手比畫了一下,念道:“冥王一閃天地動。”
這句口訣一念,他感覺到胸口處的冥王劍似乎震動了一下,一股冰冷的氣流順著胸口瞬間流遍全身,身體隨著意念突然閃出了一段距離,冥王劍嗡嗡的響了起來,似乎要脫鞘而出似的。
阿呆大驚失色,冥王劍如果出鞘,必然會散發出大量的邪惡之氣,那根本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一旦邪氣外洩,恐怕周圍百米之內沒有一個人能逃過他的邪力。想到這裡,阿呆飛身上床,深吸口氣,將丹田中的液態生生真氣完全調動起來,集中到胸口部位,一時間,他的胸口處散發出劇烈的白光,白光微微泛出淡淡的銀芒,勉強將冥王劍的震動壓制下來。
直到冥王劍完全恢復靜止,阿呆才鬆了口氣,喘息了幾聲,右手緊緊的按在胸口。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那冰冷的至邪之力即使沒有出鞘依然如此恐怖,怪不得歐文叔叔能夠憑藉它成為大陸第一殺手。
半晌,阿呆的心情終於平復下來,但他吃驚的發現,體內的生生真氣竟然損失了一半之多。應該是抑制剛才的邪惡之氣時消失的。
天已經漸漸的亮了,阿呆沒有工夫再修煉恢復,只得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等待玄月起床。第一次學習冥字九決,就讓他損耗了全部的精神力和一半的生生鬥氣,弄的阿呆心有餘悸,再不敢隨便吟唱那句口訣了。他試探著按照冥閃的招式比畫了兩下手勢,但卻並沒有得到想要的效果,只是和普通的劍法一樣似的。等功力恢復了以後再練吧,這冥王劍實在是太危險,帶在身上,就像火山一樣,隨時都有可能爆發。
走到窗前推開窗子,清晨的空氣帶著微微的寒意,太陽已經冉冉升起,懸掛在東方的天際,彷彿像一顆巨大的紅寶石鑲嵌在碧藍的天空之中。清晨的太陽,光芒並不刺眼,看上去非常柔和,但卻給人以一種生機昂然的感覺。
深吸一口新鮮的空氣,阿呆精神一振,新的一天就要來了,遠方的死亡山脈到底有什麼在等待我呢。
“阿呆,阿呆。”門外傳來玄月的呼喚聲。她到是起的很早啊!
開啟門,阿呆看到玄月氣色似乎不太好,依舊穿著白色的魔法師袍,大眼睛微微泛紅,似乎昨夜沒有睡好似的。
阿呆道:“玄月小姐,您昨天似乎沒有睡好吧。”
玄月哼了一聲,道:“還不是怪你,折騰半天我才睡著,結果半夜又被凍醒了。”昨天晚上的睡眠要比前天差的多了。她不由得有點懷念阿呆溫暖的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