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得讓她不想離開,她更喜歡他身上那股熟悉的薄荷香味兒,這讓她心安。
陳豫北拍拍她的小屁股,扶著她坐好,起身從衣櫃裡拿出她要穿的衣服。
該來的總會來。
默默遺忘了她跟陳豫北之前的生活經歷。她忘記了自己被母親拋棄,忘記了爸爸的犧牲,也忘記了,那天所發生的事情。
生活中的一切悲傷她都摒棄在了記憶之外。
陳豫北待她洗漱完畢,拉著她的手下樓去餐廳吃飯。
樓下的大廳也有一棵巨大的聖誕樹,上面掛滿了一閃一閃的小燈,非常漂亮。喬恩見他們倆個人下樓,便上前恭敬地問好。
孟姑娘已經出去和朋友約會了,豐盛的大餐只有兩位主人。喬恩仍是那樣細心周到,默默卻吃的心不在焉。
陳豫北思考了一下,便趁著默默回房間拆禮物時,去書房給孟姑娘打了電話。
佈教授在聖誕期間去了德國,陳豫北認為這期間打擾他是一件不禮貌的行為。
顯然,孟曉敏對此早有預料,她建議陳豫北最好對這孩子喚醒記憶。
“她還小,應該接受這種喚醒治療。”孟姑娘說。
洛杉磯的節日是熱鬧的,和中國的春節差不多,店鋪大多都關了門,大家都在家裡聚餐開Party慶祝。
街上看到的都是年輕的情侶們和來洛城旅遊的人們。
陳豫北親自開著車帶著她去遊覽洛城的風景,保鏢們的車子遠遠地跟在後面。
陳豫北幽深的眸子總讓默默覺得不安,但是她下意識地不敢多問,眼光躲閃著他的探尋。
“叔叔,帶我去看海吧。”
“好。”
長灘一帶也有很多遊人,多是情侶。
拐到不遠處的沙灘,陳豫北帶她坐下,陪她看遠處的風景。
對於她的父親,陳豫北知道的較多;但是他對於趙子善的前妻郭麗梅知道的卻甚少,但陳豫北在整理趙子善遺物的時候見過她的照片。
那是一個沉靜而秀麗的女子,默默並不是很像她,只有在安靜沉思的時候,略帶了一些她的眉眼。郭麗梅曾是趙子善的大學同學,和陳豫北同是校友,但她學的是俄語。她畢業後被選調到了C市的外辦工作。當然,她是學語言的,去那裡工作並不比當警察差,在一般人看來只有更廣闊的前景,也是令人羨慕的。難以讓人置信的是,兩個人結婚生了孩子之後,大約在默默三歲的時候,倆個人就突然離了婚。據陳豫北調查到的資訊是,郭麗梅在離婚後不久就去了南方,從此音信皆無。而趙子善對兩個人的婚姻也莫諱如深,只是一個人又當爹又當媽帶著這個孩子,努力地工作,直到在西藏犧牲。
陳豫北不知道怎麼和默默開口說她父母的事情,他知道,已經結痂了的傷口再撕開會比剛割傷的時候疼十倍。
“默默,你還記得爸爸嗎,他是一位警察,他非常愛默默,他是在工作的時候,為了保護你的同學們,被壞人刺傷,犧牲的。”
陳豫北說完,慢慢轉頭去看那孩子,只見她那張小臉漸漸地失去了血色,身上止不住的抖了起來。
陳豫北狠著心,繼續說著:“他叫趙子善,犧牲的時候只有三十七歲。他是一位英雄,是默默的好父親,也是叔叔的好兄弟,他甚至救了叔叔一命……”不等陳豫北說完,一聲尖銳的叫聲從默默口中發出,只見這孩子瞬間暈厥了過去。
陳豫北吃了一驚,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還是驚出一聲冷汗。
他抱起她放在腿上,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在她耳邊輕喚著:“默默,默默!”他清楚地看到這孩子的額頭,鼻端冒起了細密的冷汗,兩鬢的發角慢慢被汗漬打溼。
陳豫北用大手輕輕的摩挲著她的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