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了那樣的哭:“不要不要!叔叔不要打我,不要打默默!不要!”這哭喊聲像鞭子一樣抽在陳豫北的心上,鮮血淋漓。
陳豫北一個晚上被她折騰得石化了一樣,腦子木木的,只有把她抱在懷裡,不停的拍著她,哄著她,反覆在她耳邊告訴她,叔叔在默默不怕,然後用大掌撫遍她全身,讓她在自己的撫觸中慢慢平靜下來。
撫觸,這是總院的心理醫生李純方告訴他的最直接的平復她恐懼的方法。李醫生說,如果她受到刺激時,一定要把他直接抱在懷裡,然後用手掌輕輕撫觸他的後背,要反覆告訴她,不要怕,我和你在一起,我不會不要你,我會保護你,要這樣反覆加強心理暗示,以增加她安全感,後來陳豫北才漸漸明白,這樣做是帶有催眠性質的。
李純方認為,這孩子在父親犧牲時受到了嚴重創傷,而之後爺爺無力撫養,送到了舅舅家,舅媽的家庭暴力和虐待,加重了孩子的被遺棄感,所以她是一個極度沒有安全感的孩子。
而陳豫北明白,昨天晚上這一次親密接觸,雖然是她一手導演出來的,但是想必她根本沒有足夠的心理準備,加上陳豫北的粗暴,怕是傷她更重了。
這正是陳豫北惱怒又無奈之處。
杜家在A市找翻了天都沒有陳豫北半點訊息。
金雅芹滴水不漏。
第三天早上,金雅芹透過北佳集團公關部向外放出訊息,陳豫北因身體的原因出國休養,暫時離開北佳集團。
這訊息並不是正式釋出的,而是故意走漏訊息的那樣洩漏出去。因而引起了外界的一些猜測,更多的圈內人士懷疑是陳豫北當年在那曲受傷,因為當時的醫療條件所限治療不徹底,而近日由於操勞過度舊傷復發,需要出國重新手術或是調養。
北佳對此猜測沒有做任何解釋也沒有證實,只是集團內部的一切運作都照常。
但仍是有個別媒體記者知道了陳杜兩家毀婚的訊息,都望風而動。但是A市陳家別墅的大門外幾百米處就有人守著,任何人走近不了那間灰色的建築。
終於在第四天的時候,母親柏菁在京城坐不住了,找到了陳豫北在B市的公寓。
她是陳豫北的母親,母親到兒子家,當然沒有人敢攔著,樓下守衛的人通報上來,陳豫北只是淡淡地說:“請她讓來吧。”這件事情他並沒有打算瞞著家裡,該他們知道的,早晚都要知道。
於是,柏菁一路順暢地上了樓,陳豫北剛給那孩子洗完了澡,用大浴巾裹著把她抱到臥室,給她套上了乾爽的睡衣,正給她用乾毛巾擦她那溼漉漉的頭髮。
那孩子這兩天一直是處在半昏迷狀態,持續的高燒讓那她身上溼透了,剛剛打完針又服了藥,陳豫北怕她身上粘膩的難受,便抱著她去衛生間給她洗了個澡。
兒子莫名其妙毀婚,這讓柏菁自覺得陳家很對不起杜薇,她覺得需要給杜家一個交待,她知道陳豫北沒有走遠,在A市找了兩天都沒有任何訊息,終於,讓她知道了B市這個地方。柏菁是資深內科醫生,她上前只是掃了那孩子一眼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她什麼也不說,只是伸手搭住那孩子的手腕把了下脈,又從包裡拿出隨身帶著的聽診器,給那孩子聽了一下,淡淡地對兒子說:“要接著輸液,想辦法儘快退燒,別燒壞了內臟,退燒後最好慢慢用中藥調養一段時間。”柏菁這幾年雖然沒親手帶過這孩子,但是對這個孩子的身體情況,她還是瞭解一些。
這孩子體質太弱,雖然陳豫北捧在手心兒給調養了這幾年,但是前些年長期不穩定的生活和創傷的應激反應破壞了她原來的消化系統和免疫力,十七歲的少女卻總像個發育不全的小孩子。
兒子突然毀婚,又躲起來這樣細心的伺候著這個女孩兒,雖然表現平靜如常,當母親的那有看不出他滿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