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
最好還是不要惹她生氣的好,要不然藥會分外的苦。
雖然說,他隨時可以把她變成一堆花肥,可是眼睛還是想快點看見啊,所以在沒有新的大夫到來之前,先勉為其難忍受著吧。頂多到時候,讓她變成花肥的過程漫長一點,痛苦一點就行了。
“我又惹你生氣了?”聞了聞藥的味道,戰烈睜著無神的眼睛問道。
“沒有!”淇安回答得很快。
戰烈抿了抿嘴,又聞了聞那碗藥,頓了頓,還是一口氣喝下去了。苦,真的是好苦,他把臉皺成一團,有些委屈,“我今天明明沒有做花肥,你也生氣。”
那樣委屈又脆弱的姿態,淇安還是輕微的怔了怔,有點像,朗兒受了委屈又不敢爭辯的時候。心底一軟,端起另外一碗塞到他手裡。
“怎麼這次多一碗藥?”他不解的問,然後開始努力回想,今天又做了什麼事惹到她了?沒有做全人花肥,沒有折斷那些手手腳腳做部分花肥,也沒一掌拍飛那些未來花肥,更沒一腳踢飛了桃木做的門,那麼,她到底是在氣什麼呢!等了半天沒有等到迴音,他扁扁嘴,深吸一口氣,端起那碗往嘴裡一倒。
卻忽然被嗆到,他使勁咳著,臉都紅了,一雙輕柔的手在背上拍著,聲音帶著笑意響起,“慢點喝,不過一碗銀耳湯,又不是什麼寶貝。”
他愣了半響,忽然小聲的問,“是給我做的?”
“不是,是我突然想喝。”
他略略低了頭,一聲不吭的端起碗來小口小口的喝著。
直到淇安將碗拿走了好久,他才想起來,貌似那個女人的手在他背上拍了好久,他都忘了把它折下來了。讓她碰他的手腕,是為了把脈,那麼容許她的手在他背上放肆,也是為了治病麼?
睜著一雙無神鳳眼想了好久,最終歸結為,還要留著她的手把脈,所以暫時不覺得她的碰觸骯髒到噁心吧!
戰烈的眼睛是被毒素所侵,所以要先治眼,必然要先清毒。
淇安嘆一口氣,這個過程想想都漫長,外面那些人不知道急成什麼樣子了,卻肯定不會想到她會被個完全不相關不知道從哪裡冒出的人給關在這裡了。
朗兒呢,不知道會不會哭著找娘?
“你在嘆氣?”戰烈放下手中的桃花,問她。
淇安收回神遊的思緒,又嘆一口氣,“沒有!”
“我明明聽到了,兩次!”
“既然你已經聽到了,幹嘛還問?”
戰烈閉嘴,他早就知道他說不過這個女人的。
或許是因為想著朗兒,才驚覺思念太難受,淇安想要找點什麼事做做,於是看到下人端著的茶水,自告奮勇的說要幫忙送了。那小廝將托盤往她手裡一放,飛也似的跑走了。
送到戰烈房間的時候,他正在吃飯,聽到她腳步聲,微微疑惑,“淇安?”
“嗯!”
“你不是要睡美容覺?”
“偶爾休息。”
將盤子往桌上一放,又加上一句,“茶放桌上了,你自己倒。”
戰烈怔了怔,沒說什麼,低頭吃飯了。
藉著燭火,淇安看清了他的晚飯,連忙按住他的飯碗,“你吃的什麼?”
戰烈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看不見的。”
碗裡黃黃黑黑的一團,根本分不清什麼是什麼,可是如果她沒看錯的話,應該有草灰,蟑螂……。
對她突然的沉默感到有些奇怪,戰烈歪著頭,“你怎麼了,你也要吃嗎?”
喉頭動了動,她問道,“你哥哥晚上不會來嗎?都是這些下人在照顧你?”聲音有些沙啞。
“嗯,哥哥晚上不會來,天黑的時候他根本走不進這桃花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