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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後來,建明帝縱容朝臣栽贓容國公府乃前朝餘孽,意圖謀反覆國。

君要臣死,臣百口莫辯,最終容家上下全族覆滅,容太妃自縊而死,容渙從闔家安泰的貴公子,一夕之間成為家破人亡的可憐蟲。

從他棄武從文,重新拿起書卷的那一刻起,便是衝著改朝換代去的。

可他卻在揭榜的那一日,遇見官兵開道,華蓋之下,素白的手垂在外頭,有微風吹起紗幔,轎輦中的女子偏頭望過來,如絲媚眼中綴著寒冰。

官兵口中在喊:「公主儀仗,閒人避讓。」

只是這一眼,容渙便將她認了出來。

後來容渙想,待他築起金屋,藏有金山銀山,將她接回來,好生養著,再毀這姜氏江山不遲。

再後來,容渙覺得,既然姜妁想要這江山,替她守著也沒什麼不好,唯一不好的地方,興許便是要將姜妁分給旁人。

怎麼樣才能獨佔他的公主殿下呢,這是個問題。

殺光他們如何?

容渙笑了一下,面上的怒意還未消退,顯得有些怪異,他將畫軸捲起,抱在懷裡,面色冷凝陷入了沉思。

「你是說,容渙帶了幾個流民回京?」

今日恰巧建明帝起駕回京,帝王儀仗走時,姜妁還沒睡醒,等她醒來再磨磨蹭蹭出發時,已經日上三竿。

剛好姜一也是今日回來復命。

才剛過初秋,滄州這邊已經隱隱有些寒意,姜妁躺在軟榻上昏昏欲睡,身上蓋著薄毯,迎枕上靠著那隻玄貓,跟著她一起打了個哈欠。

「是的,」姜一頷首道:「那幾個流民如今正住在容相京郊的莊子上。」

姜妁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容渙無端端帶幾個流民回來做什麼?打算要他們告御狀嗎?

說來,容渙前不久前往賀蘭山處理黃河洪澇,沿途經過這麼多州府,他不可能沒發現外頭百姓如今的慘狀,可他回來時卻一字不曾對建明帝說,就連對她也是避之不談,若不是她發現容渙的傷,興許也不會去查這件事,他要做的事情便能悄無聲息的做了。

姜妁皺著眉思忖,那些州府也是喪心病狂至極,害怕容渙將他們貪汙災銀,致使百姓平白遭難的事兒捅出去,竟然不惜派人刺殺朝廷命官。

等等,姜妁突然反應過來,既然容渙帶走幾個流民,就能惹來他們千里迢迢的追殺,前生那數十個百姓,是怎麼逃過州府的眼睛,一路走到京城來的?

姜妁覺得自己彷彿遺漏了什麼。

還不等她想明白,馬車卻緩緩慢下來,甚至隱有嘈雜聲遠遠傳來。

素律敲敲車壁,問道:「外面怎麼了?」

趕車的內侍應道:「前面是帝王儀仗,不知為何停在城門未進去,不過瞧著好似是城門那頭出了什麼事。」

姜妁心頭一跳,猛地拉開門簾,便聽內侍驚呼。

「天吶,城牆上站著好些人!他們是如何避過守城士兵爬上去的?」

姜妁控制不住的睜大雙眼,眼瞳發顫,她拉開門簾,探出頭往城門方向看。

她這會兒已經離得很近,城門上擠擠挨挨著的,衣衫襤褸的十來個人,還有城牆邊的不遠處,站著似是在勸說的容渙和楊昭,姜妁看得一清二楚。

她幾乎瞬間便明白過來,這些人是容渙沿途撿回來的,也是他被人一路追殺的緣由。

他帶他們回來的原因不得而知,興許是為了告御狀,興許是為了與那群貪官汙吏對峙。

可他們,卻在失去一切後,毅然決然的選擇了最為極端的一種方式。

姜妁幾乎抖著手,掏出脖子上繫著的銀色哨子,又長又尖銳的吹了一聲。

下一瞬,從四周躍出十來個身穿褐色程子衣的暗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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