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渙傾身過來,攬著姜妁的腰將她安置在軟榻上,一邊抬手解開系帶,將她整個人從披風裡剝出來。
她內裡穿得單薄,除了貼身的齊胸襦裙外,便只有一件薄薄的紗衣。
容渙單膝跪在姜妁身前,仰頭望著她,雙眸滿是溺人的溫柔:「冷不冷,要不再讓人加個炭盆。」
姜妁搖搖頭,指尖順著容渙面上的輪廓遊弋,滑過他的唇,最後輕輕勾起他的下巴,水眸中盛著惑色。
「伺候本宮。」
第34章 將那女孩兒帶來見本宮……
容渙溺在姜妁惑人的眼眸中, 只覺得暖香襲人,被她碰觸過的地方起了一陣酥酥麻麻的癢,直鑽他的心頭。
他抽走她綰髮的玉簪,青絲如瀑般洩下, 又伸手握住她的細腕, 另一隻手攬著她的腰, 旋身將她放倒在絨毯上。
姜妁怕熱又畏寒, 馬車裡除了那張軟榻, 就連地上也鋪著一層厚厚的絨毯, 這時倒是方便了容渙。
容渙居高臨下的望著姜妁, 她墨色的髮絲鋪散在雪白的兔絨毯上,罩在外面的紗衣因動作滑落出半截瓷白的肩, 肩窩處那一點嫣紅的小痣越發糜艷,惹得他直發痴。
在容渙還在兩眼發直時, 姜妁突然伸手攥住他的衣襟,扯著他向自己靠近, 近得兩人的呼吸交融,鼻尖相觸。
姜妁在他下巴尖輕蹭,綿軟的唇順著他冷峻的下頜線落下點點零星的吻。
容渙只覺得周身的熱意直往頭上沖,撐在兩側的手剋制不住的緊握成拳,指節發白, 連帶著手掌下的短絨也被揪起一層。
卻仍舊咬緊牙關, 強自忍耐著任由姜妁施為。
誰知, 姜妁竟在他耳垂處不輕不重的啃了一下,略帶沙啞欲意的嗓音緊跟著響起:「本宮不喜歡受制。」
容渙徹底失控,坐直身將姜妁也帶起來,讓她跨坐在自己身前, 痴痴地仰視她,在她的眼睛裡找見自己的影子。
她生得一張濃艷的嬌顏,平日裡一舉一動都麗色迫人,這會兒她噙著笑,眼尾泛著紅,活像是勾著書生忘卻聖人訓的魅狐。
姜妁捧著容渙的臉,以溫柔垂憐。
容渙的手穿進姜妁的髮絲中,環著她腰身的手幾乎在發顫,四周的暖香越發濃鬱。
坐在外頭的素律與楊昭,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靜默時,除了聽見噠噠馬蹄聲,似又有什麼輕淺的氣聲,支著耳朵聽了半響也聽不分明。
良久,雲收雨歇。
姜妁整個人陷在厚實的鶴氅裡,容渙自後環著她的腰,兩人都只露了個腦袋,四散的青絲交融,和一旁層層疊疊的衣衫一般,早已經分不清誰是誰的了。
勻著氣,姜妁閉眼假寐,身後是容渙平緩的心跳聲,沉穩有力,催人入眠。
「李承松應該被傅長生帶走了,」容渙嗅著她的發香,指尖繞著柔順的髮絲纏上又解開,樂此不疲。
姜妁鴉羽一般的眼睫顫了顫:「他心思歪了,傅長生會盯上他也不奇怪。」
「不擔心傅長生利用他做些什麼?」容渙反問。
姜妁眼睛都費勁睜開,拖長了調子懶聲道:「本宮待他仁至義盡,他若非要忘恩負義,也就不能怪本宮不念舊情了,況且,本宮從未信任過他,傅長生若是想靠他扳倒本宮,簡直是異想天開。」
頓了頓,又耐不住勾唇露出一抹笑來:「更何況,本宮從來都不是被動捱打的人,很快傅長生自己都要自顧不暇,怕是分不出心神惦記本宮了。」
見姜妁沒有細說的意思,容渙也沒有追問,沒過多久他便收到了底下人傳過來的訊息。
傅長生一派的戶部侍郎之子衝撞了在佛寺清修的大公主姜璃,被錦衣衛當庭拿下,而後牽扯出戶部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