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中央陣地軍力到俄軍右翼來,就會不會太過冒險了一些呢?可別調戲不成反被奸,自己右翼突破不見成功,中央陣線卻反被俄軍給突破了。
即便有一個整編騎兵團在手,即使發生了那種糟糕狀況也一樣能繼續壓得住陣腳,可姚學才還是不敢弄險。
這似乎並不是一場馬上就可以決定勝負的交戰。都到了中午了,也依舊沒有一點勝負偏向的印跡。反覆的衝殺和長時間的戰鬥,姚學才仍然難以預計戰鬥會在何時才能結束。
庫圖佐夫也很清楚,如果自己把兵力從右翼抽調到中央或是左翼陣地去,實施機動進攻自己也有很大把握突破中華軍防線。但是,中華軍有絕對優勢的騎兵力量。自己從烏拉爾河和鄂畢河召集來的哥薩克並不能在這一點上起到良好的作用。
無論是庫圖佐夫還是姚學才,都只有在軍隊數量佔有相當大優勢時才能抽出兵力按照自己意圖去實施具有決定性意義的機動。但現在看這是不可能的,因為交戰雙方中中華軍只比俄軍多了那麼一小點。
甚至單以步兵數量來論,中華軍還要在俄軍的數量之下。之所以,中華軍現在還能繼續處於進攻狀態,一是因為這是哈薩克整場戰爭的態勢持續,中華軍一直是處於進攻狀態的;二是因為在軍隊戰鬥力上中華軍畢竟處於優勢。
強大的炮火支援,隨軍的臼炮、直射短炮以及單兵火箭彈,在火力的優勢之下,人數少的中華軍步兵才能繼續進攻著俄軍,並且絲毫不顯頹勢。
現在說真話,姚學才都有點後悔了。早知如此,他就等71團匯合之後再向古裡耶夫要塞進攻了。哪裡像現在,懸在了半空裡,上不著天,下不著地。
當然,這個緊要關頭,如有一方統帥優柔寡斷,消極被動,那就會給對方以可乘之機。可是庫圖佐夫和姚學才二人,一個是久經沙場的俄軍名將,另一個是鋒銳正盛的中華將軍,‘優柔寡斷,消極被動’這兩個詞是絕不會出現在這二人頭上的。
相對比這個,他們更有可能孤注一擲,採取冒險行動。只是這一場交戰意義重大,庫圖佐夫身上擔負著挽救草原總督區的使命,姚學才也不想把西進‘第一敗仗將軍’這一汙點塗抹在自己臉上。
所以,兩邊都在全力以赴的力圖消耗敵人,靜待敵軍精疲力盡、士氣低落,軍心動搖的嘶吼,再乘機給敵人毀滅性一擊。
兩位統帥都在各自的指揮部裡注視著對方的一舉一動,在心中猜度著對方的打算,都盡力去避免冒險,也都選擇不採取新的行動。
米亞雷河最湍急的地方,阿特勞——古裡耶夫要塞河道中段。
二十三師的工兵營正在全力鋪架著浮橋,他們準備了四十個羊皮筏子。米亞雷河是真正的無名小河,流程短,河道也窄,這一段河流雖然湍急但河面只有二三十米,十個羊皮筏子連在一起差不多就夠了,再拆取馬車的車廂做擋板,要架設出一道浮橋十分容易。
跟隨在工兵營身後的是72團的一個營,他們是真的繞了兜了好大一個圈子才來到這裡的。因為米亞雷河這一段河流正湍急,所以俄軍在這一點盤查的應該不那麼嚴密。
不過即便是這樣,營長趙諶也不認為工兵營預想的那三道浮橋就真的能夠架設起來。他們這個步兵營的用意不過是虛張聲勢,儘可能的牽制住俄軍的左翼兵力和指揮部的注意力罷了。
說起這個,趙諶還真有些歎服軍備部的那群人,想的太周到了。把馬車的車廂都給做成了活面的,幾顆鉚釘一拔,凹槽一退就能卸開做擋板用,太合適不過了。
三道浮橋剩下的十個羊皮筏子,四六拼成兩個,這是為了儘可能的搭乘臼炮、直射短炮和彈藥過河。趙諶所部過河只是做一個樣子,並不會真正的跟殺過來的俄軍死拼硬打,可是即便是做樣子臼炮、直射短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