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她的意思。
“看來是該提醒皇上整治翰林院這幫文人了,禮儀廉恥都不知道怎麼能起草誥敕,編纂史書?甚至為皇家子孫的師傅?”聲調清淡,沒什麼大起伏,但也足夠他丟面子了。
“你很有趣!”卻只得他這麼一句。
這男人絕對對那張龍椅有意圖,且行為極為張狂,金云溪在心裡暗自下了結論,“皇侄不是更有趣?少而不小,頑童心思,還愛討嬸孃的樂子!”遠遠地看見尉遲尊向這邊走來,心放了不少。
尉遲梟南也注意到了身後的腳步聲,他也知道是誰,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南雪找了你半天,你到躲這裡來了?”尉遲尊無視尉遲梟南的存在,眼睛只看著一旁的金云溪。
“皇侄正跟臣妾聊家常。”
“梟南拜見皇上。”行禮。
尉遲尊停頓了一下,轉而松展了眉毛,“今天是家宴,不必過於拘禮,叔侄相稱即可。”低頭對身側的云溪笑笑,“別看他輩分小,到是跟朕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幼時常還會為了喜好之物動拳頭。”
“是,無論東西還是人,我們都愛爭。”尉遲梟南插進來這麼一句,眼睛看了看尉遲尊身側的金云溪,說到“人”字時恰好停頓在金云溪的臉上。尉遲尊攥緊的手放於身後。
金云溪淺笑,這話未免過於輕佻了,“臣妾瞧皇侄定是爭不過得那個!”
尉遲尊低首,“為何?”
“您是皇上啊,誰能跟您爭?”
尉遲尊單手攬過金云溪的腰,“行了,太后就快開宴了,別誤了時辰,梟南,太后最疼你,先過去陪她老人家。”
如果說尉遲梟南今天被薄了面子,到不如說是更增加了他想奪位的慾望,畢竟是血氣方剛的男兒,這三兩語雖不至促使他做出什麼樣的事,也必然在他心理留下些東西。
“朕第一天發現,會說話的女人很危險,但很有趣。”尉遲梟南走後,尉遲尊摟著金云溪的肩膀說了這麼一句。
她明白他的意思,剛剛她最後那句話絕對是在向尉遲梟南挑戰,“皇上怕了?”
冷笑,“還是想想你自己吧,接著可就不是那些小角色了。”
“太后的寶押在尉遲梟南的身上,後宮裡的女人不會傻到自己往冷宮裡走,所以歸根結底,大家都不能與太后齊心。”但也未必就會一致朝向太后,這當中還有這些女人家族勢力的影響,已及後位這個爭端,但現在又不是封后的時機,畢竟各方勢力均衡,若是隻助長其中一份,其他幾股勢力必然聯合,這一點他應該比誰都清楚,所以才頂著朝中的壓力始終不肯立後,金云溪望向窗外的暮色,“希望我不是長河上的獨橋。”這話聲音很小,不過他卻聽到了。
“我不會殺你。”
暮色漸濃,一輪清月東昇,伴著夜空裡展放的煙花,整座魏宮被籠罩在彩色的光影裡,今天正好是正月十五——鬧花燈的節日,然而對於宮廷來說,這日子裡仍是沒有喧囂的,除了聆聽宮牆外的歡笑外,它只是個看花燈、看煙火的日子。可惜的是對金云溪來說,就連看得福分都被奪去了,因為眼睛裡看得都入不了心,入心的都是些爭爭鬥斗的事。
第一卷 後宮三千戰 六、亂戰為謀
莊妃素以文雅著稱,常與后妃們茶敘談論詩詞,藉此拉攏關係,也算是個文雅的好方法。尤妃則不同,表面上少於其他后妃聯絡,但貼身侍女鍾離蓮卻經常遊走於各宮,交際廣泛,可以說是在代替她交野於後宮。尤其後者這個鍾離蓮,從第一次在太后宮裡見她對尤妃使眼色起,金云溪就開始在意她,此女相當聰明,之前半年的那些圍繞在她宮裡的鶯鶯燕燕可都是她挑唆起來的,不管奉承、打擊、還是冷眼旁觀的,細細看過來,都與她有關,可見這個女子有怎樣的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