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客觀困難,說短短几天徵不齊這麼多糧,唯獨長平縣不是強調困難而是想法解決困難,提前湊夠公糧運送上京,縣長齊重煜自然是得到嘉獎,來年的大計評個優等肯定穩拿,對庭霜自然更加信任倚重。
庭霜也落了好處,當年的秋糧斷斷續續徵齊之後,被他囤積到來年春天青黃不接時轉手出賣,恰好來年糧價走高,這筆公糧賣出一個好價,填補了為買糧而付給商戶的糧款,剩餘的全落入庭霜和齊重煜的私人腰包,這種事只有他兩人知道,外人一概不知裡頭的名堂,從此,庭霜覺得做糧食生意是能賺錢的,打算開糧行做糧食買賣,這是後話不提。
現在庭霜考慮的仍然是開藥店的事,把需要的糧食湊夠,如期啟運之後,他又回到村裡,找村裡經常上山採藥的人詢問藥材種植的事,準備發動群眾種植藥材,先從容易栽活的開始。
忙完一通回到家裡,寶琪迎上來:“看你這幾天忙得腳打後腦勺,快歇歇,我有話給你說。”
寶琪麻利地給他舀了碗包穀糝子,又調了碗稀麵糊打進幾個雞蛋撒一把蔥花,攤了幾張雞蛋餅,他現在也能做一些簡單的家常飯了。他攤一張庭霜守在鍋邊就吃一張,等把碗裡的麵糊全攤完,再回頭一看,疲憊的某人已經趴在桌上睡去。
寶琪輕手輕腳把他抱回屋裡,放在炕上脫了鞋蓋好被子,看著他的睡顏,輕輕將粘在他額頭上的一綹亂髮撥過去。
嗯,某人的睡相有時候也不是太難看,尤其是嘴裡不亂唚的時候。
可是那話怎麼說出口呢?
“大哥在嗎?”院外傳來一聲輕柔嬌美的聲音。
原來是玉梅姑娘,寶琪趕緊出去,回身關上屋門,對玉梅說:“他剛回家,太累了,飯都沒好生吃就睡了,有事等他醒了再說吧。”
玉梅失望離開,晨光從地裡回來看見,問:“梅姑娘怎麼沒進去?”
寶琪不答,說:“晨光,你跟隨我多年,年紀也不小了,該成親了。”
晨光莫名其妙:“成親?”
怎麼突然想起這個來了,寶哥受了什麼刺激了?
寶琪露出真面目:“你看玉梅姑娘怎麼樣?她長得好性子也好,家務活來得,瞧那身板生孩子沒問題。”
晨光心裡寬麵條淚,原來主子安這樣的心思,村裡誰不知道玉梅看上了孟家大哥,連香包都送了,現在居然慫恿他插一腿,這不是讓人戳脊梁骨嗎?
看來有必要,且非常要必要給某個腦筋不清楚的人進行思想教育了。
“咳……”晨光開始上課。“主子,大公子年齡也不小了,以前家窮,現在他有產業有官銜,相貌品性都好,眼看離除孝不到一年了,肯定會有不少人家打他主意,現在,我插一腿把梅姑娘拐走,然後呢?還有蘭姑娘柳姑娘桃姑娘,他這樣的人還可能打光棍麼?”
寶琪瞪他一眼,心裡是北風那個吹雪花那個飄,這個道理難道我不知道麼?還用得著你多嘴,我痛恨把話說得這麼明白的人。
沒眼色的晨光還繼續刺激:“那個林姑娘是不適合,可是這個梅姑娘還是挺合適的,又是一個村的,經常見面會有感情的。”
“我知道,所以,我更不開心。”寶琪越煩躁鬱悶,思緒亂成一團不知如何是好。
晨光心裡明白,哭笑不得:“主子你要想想自己的身份,你將來肯定要娶個名門閨秀,他呢,也會娶個會操持家務的能幹女子,你不能和他在一起,何苦破壞人家姻緣,再說,就算你願意為他放棄一切,他也不一定接受男人,他還是願意過那種男耕女織的正常日子。如果你真的沒有他不行,現在把話說清,否則這麼不上不下的吊著,他的心思還會往姑娘身上跑。”
一想到要把這說不清的情愫和糾葛說清楚,寶琪渾身沒了力氣,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