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最後一次。”
老爺子下了最後通諜令。
“嗯。”
谷芬芳為了能謀奪老爺子的全部財產,不得不假意應承下來,反正,老爺子最近身體差得很,如果他一口氣緩不過來,她就如古代逝世帝王身邊的皇太子,要怎麼樣還不是她說了算。
櫻諾哼著小曲兒走出谷家,站在一口枯井旁邊,等著公交車兒,忽然,一輛大紅的悍馬衝過來,嘎止一聲就停靠在了她腳邊。
“櫻諾。”
男人熟悉的嗓音刺破她耳膜。
回頭,視野裡果然就出現了某渣男帥氣的身姿。
別開臉,她不想搭理這號人物了,曾經,她為他痛不欲生,現在才知道,不過是一替身而已,她愛的根本不是他。
“櫻諾,別走,我問你一點事。”
乍然見到她,男人有恍如隔世之感,曾經,他以為自己對這女人沒感情,直到簽下離婚協議書那日,他才發現,原來在這場利用的遊戲中,他早失了心,機關算盡,千算萬算,他都沒有算到自己會愛上她。
她很漂亮,無可厚非,可天下漂亮的女人多的是,她很有風情,但,這些都不是他愛她的理由,也許,愛一個人是沒有任何現由可言的,愛就是愛了,非常簡單,這一個月以來,每到夜深人靜之時,他就會想著他們的從前,度過的許多快樂時光。
當初為了生意能一帆風順,自然也是想給自己找一個強大的背景,他找上了人生一片空白的谷櫻諾,他覺得她沒谷馨予那麼複雜,結了婚,只有他事業起步了穩固發展了,他想甩就甩,而谷馨予則不行,這是當初他選擇櫻諾最大的原因。
多少次,她倚在門框處,張著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等候他的歸來,回來後,她就為他拿拖鞋,脫衣,為他洗臉,甚至洗腳,侍候他一日三餐,荼荼水水,所以,他才會不知不覺沉淪在她的柔情裡,一發不可收拾,等他醒悟時已經晚了。
怕她掙扎,拽住她一條手臂,將她拉到一棵高大的槐樹下,風兒輕輕一吹,槐樹枝頭的白掃飄落,刷過她肩頭再飄落地面。
“你真的……與他辦證兒了?”
“當然,這種事怎麼能假呢。”
見她說得雲淡風清,鬱梵憤怒地嘶吼出聲:“谷櫻諾,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虧他這段時是還一直與馨予鬧著彆扭,一心做著破鏡重圓的美夢。
“我咋沒心沒肺了?”
“你……你……難道你不知道我心裡一直都想著你嗎?”
說這種話臉不紅心不跳,這渣男,虧他還說得出口。
“鬱先生,提醒你了一下,你都結婚了。”
“是結了,我是被逼的,櫻諾,我心裡愛的女人只有你一個,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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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什麼世道,背叛了人家,與別人結婚了,如今,還語不驚人,死不休地狂喊,他愛的那個女人永遠是她。
“得了吧,我們之間不談愛,談愛太俗氣了,鬱梵,你一直都知道我心中的那個人不是你吧?”
聞言,男人的臉刷地一片慘白,抖瑟著唇瓣:“你什麼意思?”
“我記起來了,所有的一切我都記起來了,我愛的人不是你,我愛的是驁煌。”
“不……你是瘋了吧。”
“沒瘋,清醒著呢。”衝著他陰陽怪氣笑開。
“我把一切獻給了你,你卻背叛了我,最初,我為你痛不欲生,甚至差一點患上憂鬱症,可是,如今,想想多傻,你之於我,不過就是一陌生人而已。”
陌生人三個字蟄痛了他的心,拳頭捏得格格作響。
一切奉獻給了他,聽了這話,他笑了,笑得冷妄而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