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同時射進他原本所站的位置前的門板裡,如果他剛才沒有及時閃開,只怕他的心臟已遭殃。
而當第二發子彈從他肩膀上方劃過,留下一陣灼痛之際,他已完全閃入對方視線的死角,讓對方不得不作罷收手,迅速撤退。
會是誰想殺他?
鮑擎天靜靜地靠在牆上思索著,並不急著走出去檢視對方走了沒,只覺溼意從他肩膀上慢慢地往下蔓延。
回到臺灣後,他並沒有得罪過任何人,也沒與過去混黑道時的人連絡或碰面,所以這絕對不可能是他的擎天過去的爛帳。
他猜想,這個想殺他的人,大概與他以為早已滅絕的殺手組織脫不了關係,畢竟以剛剛利落的槍法與匿身的方式看來,可不是一般普通殺手做得出來的。
是的,他已經確定想殺他的是什麼人了,但是他們早不來晚不來,為什麼偏偏選在這個時候來?
鮑擎天低喃地連番詛咒著,他不能把鞠璇帶入危險之中,不能容忍她可能會因他而受到一絲傷害,即使只是虛驚一場也不行。
皺眉思索了一會兒,他在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有了決定,看來他只能再委屈馬敓逵一陣子了,至於該如何反擊,他相信任威砉能提供他想要的一切,而那幾個傢伙想必會興奮得睡不著覺。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雙倍奉還。他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些人活得不耐煩了。
噙起一抹令人不寒而慄的微笑,他有如黑豹般優雅而無聲的走出防火巷,抽回鑰匙孔上的鑰匙後,開啟門走進屋內。
第八章
面對突然提著行李箱出現在自家門前的鞠璇,衣築暄在一陣錯愕後,立刻伸手將她拉進屋內,關心的皺眉問:“怎麼了?”她看起來失魂落魄,好像丟了心一樣。
鞠璇不發一語的看著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小築,是誰呀?如果是推銷員別理他就好了。”
馬敓逵的聲音從房內傳來。
衣築暄聽而不聞,將全副在意力放在鞠璇身上。
“鞠,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會拖著行李箱?鮑擎天呢?”她望向尚未拉上的大門,門外空無一人。
一聽到他的名字,鞠璇的眼淚頓時撲簌簌直下。
“小築,你在……”始終等不到妻子回應的馬敓逵忍不住走出臥房,卻在見到鞠璇時倏然止步,轉身回房穿上衣服。
“你先別哭呀!”
鮮少見到她哭的衣築暄一時之間不知所措,兩隻舉在身前的手不知道是要替她拭淚,或者直接抱住她,讓她一次哭個夠這兩種方法都是她老公在她哭時,最常做的動作。
最後,她將鞠璇帶往沙發上坐下,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哭,同時輕聲的安撫她,直到她穩定下來為止。
“好了,你現在可以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你和鮑擎天吵架了嗎?”衣築暄試探性的問。
鞠璇吸著鼻子搖頭。
“他不要你了?”
衣築暄指的是男人對女人的“要”,但鞠璇卻把它當成僱主對傭人的要,她思索了一下,然後又搖搖頭。
包青天不是個言而無信的人,在答應遇爸爸會好好照顧她之後——雖然她是到他家幫傭的,但只要她不開口辭職,他是絕不會主動辭掉她的。
看見她搖頭,衣築暄明,顯的鬆了一口氣。如果鮑擎天真是那種不負責任的男人,那她這個當初縱容他的人也是有罪。
還好,只是虛驚一場,可是……
“那麼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她指著門前的行李箱問。
“我不能再住在那裡了。”鞠璇咬著下唇小聲說。
“為什麼?”
她無言的搖頭,原本披散在頸邊的長髮隨之擺動,若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