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贏丹及寧氏,都不可能坐看他們將毫無根基的贏累,作為傀儡送上帝位。
陳海與趙承教對視了一眼,齊齊上前施禮。
贏累看了一眼楊巧兒,楊巧兒秀眉一皺,他這才侷促的快步上前,口中喊著免禮,攙起陳海和趙承教,蘇綾在後面跟著也就順勢起來了。
“我現在身份未定,擔不得陳侯、趙大人如此大禮,但他日我能登上高位,必不會忘陳侯與趙大人急援之恩。”贏述勉強將這些體面話說完,下意識又想要側著身子卻看楊巧兒,背部卻突然一痛,這才硬生生的阻住了。
趙承教修為還未恢復,但陳海和蘇綾卻發現了楊巧兒的小動作,二人相視一笑,都沒有說話。
夏日的夜晚如果無風,自然燥熱不堪,幸好這湖畔別院臨著浩蕩的湖面,微風輕輕刮過,帶著湖水的涼氣沁人心扉,陳海讓人將晚宴就安排在後院靠湖的涼亭之上。
陳海作為東道主,走在前方為幾人引路,剛邁了幾步,就聽楊巧兒喚住了自己,似乎聽到前院有些響動,問道:“敢問陳侯,前院可也有開宴席?”
陳海錯愕了一下,趙承教先皺著眉頭說道:“回夫人,是我的三十多個劍侍,我怕他們擾了夫人二人休息,就讓在前院用餐。若夫人嫌吵鬧了,我讓他們再挪遠一些便是了。”
楊巧兒掩著口輕輕的說道:“趙大人怕是誤會我的意思了,這一路上燕然宮諸劍侍為護救我母子兩拋頭顱撒熱血,我怎麼會不知道?也恰恰如此,為了照顧我母子二人,就讓這些忠義之士在前院用餐,楊巧兒怎麼能咽得下飯食?我母子二人還要麻煩陳侯、趙大人,將劍侍喊到後院來一起用宴,也好讓楊巧兒跟累兒,當面感謝眾人的救護之恩……”
趙承教聽楊巧兒這麼一說,舒了口氣,說一幫粗鄙之人,上不了席面。
看趙承教如此堅持,楊巧兒還是帶著贏累往前院走過去,堅持要給劍侍們一一敬酒相謝;趙承教也只能陪同前去,留陳海、蘇綾在院子裡稍等。
蘇綾雖然一副小媳婦兒的模樣,但是她之前一直行的都是臥底之事,哪裡會看不出楊巧兒的心計?
附在陳海耳旁,細若蚊吶的說道:“這楊巧兒怕是機心太重了吧,收買人心很多種方法,她偏偏這麼刻意,就怕別人不知她母子二人禮賢下士麼?”
無論陳海如何堅持,蘇綾始終不願意和他雙宿雙飛,好在陳海對這方面需求也不太多,想和蘇綾在一起更多的是想有一個家的溫馨,見蘇綾執意不肯,自然也不會去勉強佳人。
此時蘇綾在自己耳邊吐氣如蘭,一時又心癢了起來,一隻大手不著形跡的在蘇綾翹臀上撈了一下。蘇綾自然知道陳海此時腦海中想的什麼骯髒事情,秀眉一皺,羞惱的白了陳海一眼。海棠花謝的姿態讓陳海還未用膳,心已經醉了半分。
他也輕輕的給蘇綾傳音道:“楊巧兒卻也是聰明,知道她們母子倆此去燕京,無依無靠,處境又極兇險,你不要看她做得簡單粗暴,但她此時不用盡一切手段籠絡人心,更待何時?即便是小恩小惠,不抵什麼大用,也是要竭力而為啊。”
說到這裡,陳海又話音一轉,跟蘇綾說道:“看得今日晚宴要進行的很晚,結束之後,你莫要再回雁蕩城了,為夫研究了幾勢新秘形,正好晚上傳授給你。”
蘇綾用腳趾頭都能猜到陳海打的什麼主意,如玉的俏臉瞬間通紅,也沒有回答什麼,只是狠狠的掐了陳海的手臂一下。
楊巧兒、趙承教他們在前院沒有滯留多少時間,很快就又走回來,在陳海的引領下,一起往涼亭處去了。
一圈人按主次坐定之後,還未講話,就聽到一陣腹鳴之聲,循聲看去,贏累卻是滿面通紅。
贏累比不得楊巧兒幾人,都修為高絕,對於食物並不太依賴,他甚至